不过,便是她俩都结束了,还有人尚未结束。她们不好随意走动,便于原坐了,彼此打量着各自已完成的妆容。
不得不说,王小妹的这套妆容发式得极是致。除了那发簪的理叫阿愁略失当外,就整套妆容还说,还真挑不什么大病。只是……
因阿愁省了画眉的步骤,所以,虽然她真正动手的时间要比人晚了一步,结束得却是比大多数的人都要更早一些。
林巧儿和王小妹往她们这边看来时,阿愁和黑妹也在看着她们。
只见她给林巧儿盘了个正行着的椎髻,椎髻的端还十分俏地往一旁偏斜着。似乎她深记着“要突那发簪”的命题,所以她将那玉簪极醒目地在那俏歪斜着的发尖上。且,为了刻意突,她还故意将那细细的簪于发髻外着约三分之二的长度――得说,这般理,真个儿是十分醒目。醒目到叫人看了有些胆颤心惊,总觉得那发簪是没有牢,一个大动作就得叫那玉簪摔个粉碎骨……
等“监考”的娘示意她放手后,阿愁一回,便看到林巧儿也在举着手。她也结束了。
她还依着城里当的行,给林巧儿画了个正宗的蛾眉。眉而黑亮,眉尾以极自然地笔法轻轻过度收尾,却是有有淡,有深有浅。便是阿愁心里很不待见这种眉妆,这会儿也不得不承认,王小妹的这个眉妆画得极为传神,远远看去,叫人觉林巧儿的脸上果然趴着两个活生生的大蛾一般。
所以她试着以大红和桃红二,给黑妹调一种类似咬唇妆的唇彩来――却是近着唇用大红,外围依着原有唇形染成淡淡的浅红。
于是二人对一笑。
阿愁看着她抬了抬眉。
黑妹不好用手去碰脸上的妆,便一个劲地挤眉。
阿愁这才明白,她是在提醒她――眉还没画呢。阿愁不由冲黑妹挤了挤,那手依旧举着。
她举起手,向着上首“监考”的娘们示意时,黑妹急得猛地拉了她一把。
这般一看,阿愁便知,为什么王大娘有那胆带着王小妹闯堂了。不得不说,显然王大娘把她的看家本领都教给了王小妹,便是王小妹活时的动作偏于鲁了些,就其完成后的作品质量来看,她倒确实是有这样的底气。
至于胭脂唇妆,王小妹选了往桃红胭脂里掺了些姜黄的偏橘。因阿愁没学过怎么给人画花黄,所以她就省了这一步骤。王小妹是学过的,便于林巧儿的眉间画了三片极细的桃,桃间还心了几姜黄的花。最后,她于林巧儿的脸颊到那尾都扫了大片的橘胭脂,远远看去,颇有些像是后世京剧女旦的脸谱一般。
结束妆容后,阿愁后退一步,歪欣赏了一会儿自己装扮来的“芭比娃娃”,却是看着黑妹那洗得发了白的深红大袄不甚满意地摇了摇――若是新衣裳,这深红她画来的妆容,应该还是合适的。
和阿愁一样,王小妹给林巧儿的脸上施的粉妆,也是自己调的“红妆”。因她到底行早,且给她模特的林巧儿底原就不错,所以那底妆看上去极是轻红薄透,便是以阿愁那后世的审来看,也挑不什么大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