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归是仙家乐，只有他君霄能响。

等等，他记得自己似乎也告诉过别人响暮归的方法。是连自己最好朋友都没告诉，偏偏告诉了那只仙兽的……雾苓！？

言允初压低声音喝：“是谁？”

而且这种埙声不是普通的埙能发来的，音和音质，是他的埙――暮归。

“真的没有，我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在车里了。”

暮从碧山，山月随人归。

言允初跪坐在蒲团上，听言蔺念叨说，“你被蜥蜴妖王打落山崖，有看见什么没有？”

言蔺目瞪呆，望着那张少年气十足的青涩脸庞，有些茫然，意识扶住额，“没，没事，你走吧。”

“真的没有？”言蔺还不信。

埙声！

“您……为什么会跟言家一起来清阳门？也是为了霄么？”

是谁在响暮归？

你也未免太看得起你这庸才儿了！言允初啼笑皆非。

言允初心念微动，禁不住顺着那乐声的来源穿过庭，却见穿山游廊拐角正有一个影闪过去。

“练功？”言蔺当场表不屑一顾的态度，“就你还发愤图呢？可有突破？”

“打扰了，灵尊，您好好歇息吧！”宁雨珩转，正离去，突然听到从厢房传的乐声。宁雨珩前一亮，是君霄的“暮归”？

作者有话要说：　　【李白】暮从碧山，山月随人归：夜幕从青黛的山间落,挂在山腰的月亮照着归家的人。

宁雨珩紧了紧拳，心煎熬却又无法释怀，只能日以继夜，继续煎熬，继续折磨。谁让这是他造的孽，他自作自受，活该如此。

宁雨珩悲哀叹息，那些他完全不敢去回忆的片段，也不由己的在脑海中反复回。

“霄，我是不是要死了？”

“不是。”

他真是疯了，怎么会把自己小儿联想成那个大呢！

没有回答的声音。

幽深、悲凄、哀婉、绵绵不绝。

月光清辉似，夜安谧恬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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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

话题一说死了，言蔺张开嘴又闭上，想了好一会儿。

“是。”言允初起退到门，然后转拉开房门。室外的冷空气扑面而，夏季清凉，却让言蔺打了个冷颤。月光洒，给言允初的镀了层淡黄的轮廓，修长的影映在地板上，微微颤颤。

言蔺叹气，似乎无懈可击，只好作罢，也懒得关心言允初的，便说，“行了，你回去吧。对了，别忘记跟喻先生谢。”

“没有。”言允初直截了当，“我当时就晕了。”

言允初止步，回，“怎么了？”

言允初从言蔺厢房中离开，穿过垂花门走在游廊，忽然，他听到奇异的乐声娓娓飘来。

已经数不清是第几个失眠夜了，宁雨珩站在厢房门前，敲门又作罢。他犹豫了很久，迟疑了很久。映着月光，显得他的脸更加苍白，“灵尊……”

言蔺沉脸，一举一动都充满了不耐烦，“行了行了，你就争取勤能补拙吧！坐，我有话问你。”

这乐声凄凉，无尽哀伤，诉说着世态炎凉，万沧桑。

厢房之中寂静的毫无生气，但宁雨珩知，喻苓谦听得见。

言蔺大惊失，“允初！”

第9章你亏欠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