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途恰好在路等红灯,东南方向的指示灯坏了一排,交警还没来,横七竖八地乱成一片,在一阵阵喇叭声中,斐途快速说了两句:“你拿着,算我的心意。交警过来了,先挂了。”
“然后呢?”苏长汀问。
宴朗把车开到距离斐途的小区五百米之外,宴舒怎么也不肯告诉他准确地址。
“嗯。”宴舒应了声,迷迷糊糊地又睡着了。昨晚折腾地晚了,他睛都睁不开。
在他看来,宴舒就是背着他上了一辆包的跑车,这辆车他也想买,晚了一步没买到。最可气的是,车上有个衣冠禽兽的男人对宴舒动手动脚,宴舒还笑眯眯地任他!
“你怎么又给我转账了?不是早说好了不要这样。”宴舒起床气犹在,他脑不甚清醒,斐途走时说的话他一句也没听去,意识地觉得不被尊重。
斐途站在卧室床边打领带,宴舒从被里钻一个茸茸的脑袋,和他说爷爷过生日今天要回家。
宴舒没有应。斐途在床尾站了一会儿就走了。
第9章
斐途每天班也不连酒吧聚会,隐隐呈现居家好男人的趋势,宴舒反抗并享受着斐途对他吃糖的限额,不让吃就闹一小会儿讨好,也不会拐着弯打其他主意,比他哥的话还听。
斐途和宴舒都没想到,一时的心血来,居然能互相嫌弃着、约束着,磕磕绊绊走过四年。
昨天宴舒的爷爷过生日,宴家大哥,宴朗,过来接他回家吃饭。宴朗平时开车很低调,但是一想到他年轻朝气的弟弟,就从车库里开了一辆红的包跑车。
斐途没走几分钟,闹钟叮铃铃响起,宴舒拿过手机掉,发现卡里多了一万。
修长的手指在领带结上面顿了顿,斐途不经意:“今天预约的人不是很多,我还闲的午就没事了。”
们的逻辑,他们没有逻辑。”
两人在这段关系里游离依附,许是起都不够光明磊落,没有人先说与承诺,一边慌张一边投。
见宴舒并没有邀约的意思,斐途神一暗,没有再多说什么,拿起手机轻敲几,往宴舒卡里转了一万。
“他们打起来了。斐途就走了。”宴舒报复地把一大把喜糖剥了嘴里,走了是吧,不我了是吧,就吃糖。
真是糟心的弟弟。哥哥手搭在车窗上叹气。不少人走过来对着他的跑车哨,宴朗皱了皱眉,他还是不习惯这辆车。
这一幕恰好让半路回来的斐途给看见,瞬间怒气上涌,差撞绿化栏。
他和宴舒的五官不太像,但卷如一辙。宴朗觉得这样在公司不够威严,把卷直了,偶尔弟弟的怀念一手。
宴舒气鼓鼓地把钱转了回去。他打开一个加密文档,认识以来斐途在他上花的每一分钱,他都记来了,加起来不少。他一直想着怎么跟斐途承认,怎么把钱还回去,然后像普通人一样谈恋。这件事不能再拖了。
一也不甜。
他们这层似是而非的“包养”关系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解除。
他直接给斐途打了个电话。
宴舒赖床赖久了急吼吼地门,还着鸡窝。宴朗像个心的老妈,捋捋他的小卷。
他伸被窝里乱了一通,“我上班了,给爷爷买好的礼,带我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