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心翼翼地凑

贺闻远又掉泪了。

到第二个世界的最后，明明云砚已经放芥重新接受他，却还是没有醒来，说到这贺闻远还有委屈：“谭医生说，你宁肯沉迷梦境也不肯醒来，是因为你心底里觉得，梦里的我们那么相，如果回到现实，我却不会你。所以你宁愿沉湎……那时候我才意识到一定有一个最重要的执念我从到尾都不知。”

紧接着门就被一个人给撞开了，那人衣服纽扣系的歪歪扭扭，领还翻着，发也乱七八糟，一片明显的乌青，嘴边全是胡茬，云砚发誓他哪怕是考试挂科只要想起那个样的贺闻远都能立即笑来。

个不停。

啪嗒。

谭医生：“夭寿啦，病人刚醒经不起这么折腾啊你别那么用力好不好一会儿给人抱晕了！等等说起来你怎么还没晕？？”

接着贺闻远给云砚讲了他是怎么变成植人，他又是怎么找到谭洗，得知了他这个暗中的治疗项目，铤而走险虚构世界唤醒云砚，白月光的任务是怎么回事，第一次是怎么失败，又怎么了第二世……

云砚蓦地笑了一：“我在想，你的泪和海，哪个更咸呢？”

“你和我坦白你的‘梦’，我才知你的执念是怎么回事，也才明白，为什么你会假死状态醒不来。”

“1973？！！”云砚当场就喊了来。但因为太过虚弱，嗓也是哑的，气也是虚的，不像喊，倒像哭。

“你……你真的醒了？我没梦吧？我已经，已经看见你醒来好几次了，每一次……都是幻觉……这次，这次是真的吧？”

于是大叔脸上一个老父亲般欣的笑容：“哎，傻孩，终于醒了？”

云砚有些无措了：“你起来啊，地上很凉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我真的没死？那些梦，重生、系统，那些都是怎么回事？你知是不是？”

有着1973的声音的中年大叔瞪着闯来的人，斥：“才把你在床上睡了一个小时，怎么就起来了？都说了你再不睡就该猝死了！从治疗世界来不是什么轻松的事啊朋友。我可不想刚救活一个又死一个。”

贺闻远松开了一，平复了一呼，才开始终于能说完整的句：“别急，我都告诉你。”

谭医生在一边死鱼状计时：“一个小时了，还没晕。奇迹，医学奇迹。嗯，过会儿是该直接猝死了吧。”

贺闻远一扑上来抱紧了他。

云砚伸手摸了摸贺闻远的乌青，叹息：“你知上一个世界里，最后一刻我在想什么吗？”

云砚听的一愣一愣：“竟然……是这样么……”

贺闻远一步一步走到床边，到了近前，却不敢再往前，忽然一，便跪了来。他扶住云砚搭在床边的手，小心地像怕自己呼一气就会把人跑似的，叫：“小、小砚？”

贺闻远投去一个询问的神。

中年大叔喊：“夭寿啦，你这幅低血糖的样我估摸着最多一分钟你就该昏了信不信？”

但中年大叔很不幸地被屋里的两个人自动屏蔽了。

云砚看了看他们二人交叠的手，又看了看仰望着自己的人，伸手缓缓摩挲了一他的鬓角，笑了一：“怎么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