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是该责怪贺闻远滥用?亲一个“替”居然亲的这么卖力。但是这责怪未免太过心虚……如果现在告诉贺闻远他就是云砚,会被当成神病或是想借机上位吧……
云砚笑泪花来:“骗人,你骗人。这个时候了你还骗我,以为我什么都不知么?”
其实早该想到的,他们是同一个人。
人海茫茫,十年的大海捞针,次次徒劳,不曾想人早在不经意间重逢。
想靠近他的温,想保护他的天真与善良。
他咬了咬牙:“你心里……究竟是白禾占据的多一,还是云砚多一?”
云砚见他神悠远,虽然看着自己,目光却不知落在何,大概是透过“程云昭”想起了“云砚”。一时心中也不知是何滋味,只能轻声应了句:“是……他。”
云砚被他扣着后脑,被迫逢迎,息间却也是有些动,稍一错神微微张开了嘴,贺闻远的立即闯了来。
二十岁的云砚,依旧是个小太阳。
拿去换钱,抑或随手丢在角落惹满尘埃。
“嗯。”贺闻远闭了闭,再睁开时总算带了些笑意,他缓缓俯,摄住了云砚的唇,有些凶狠地在齿间厮磨噬咬。
贺闻远算是明白了慧极必伤的理,大学时他曾在艺术系的画展上见到一幅神似母亲遗作的油画,署名是白禾。因此对那个人一见钟,只是后来接过后,明白不是当年那人。如今看来,那画定然另有隐。
好在云砚到底记得自己的“份”,拼着最后一丝清醒推开了贺闻远,他偏过去了湿的嘴角,神有些不自然。
他仰起看向贺闻远,睛里闪烁着一些难言的东西。一直郁藏于的问题终于借着此刻的气氛问了来:“贺闻远,我要你真心回答我一个问题。”
“我没有骗你。”
并不意外。
“这是什么问题?”贺闻远重重叹了一气,把他抱得紧了些:“人的心就那么大,哪里能装那么多人,我只云砚一个人。明白么?”
“就是骗人!你那才不叫。”云砚有些气愤,“他死了你一也不伤心,你还要和白禾结婚,你别想糊我,我什么都知,你打从一开始里就只有白禾没有他。而且你还……还和我,这样……就算是把我当成替,也,也太不忠了,你怎么敢说那是?”
他不由仰,亲了亲那被岁月打磨的毅的巴,轻声:“别难过。你母亲的画,回去以后我就替云砚学长还给你。”
是否也会想起当年医院,一个满是刺的少年对他满满的恶意,是否也会为他开脱,或是早就当一段曲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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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闻远依旧定定看着他,手上抚摸的动作愈发温柔。
云砚自然也回想起了当年的事,百交集,此时见贺闻远底哀郁过重,像是快哭了却作镇定,就和当年初见一模一样。
什么人心那么小,他看贺闻远的心构造本和别人不一样,他宁肯相信那人谁都
另一方面,他一直以为贺闻远对“程云昭”是于趣,最多就是对死去的云砚带了愧疚。可是今天他的表现……就好像,云砚在他心里还是有一分量的?
两人在黑暗的仓库里相濡以沫,似要把间隔的时光全吻够本。
“竟然是你。”他怀中抱着程云昭喃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