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才是吓到我,快起来。”
贺闻远继续装聋:“我和郁诗楠的婚约已经取消了,我不会再和别的女人结婚。”
“关我什么事!”
“她说的没错,我家人的确不赞同,不过你不用担心,我现在足够和父亲抗衡,他能制约我,却不能改变我。”贺闻远说得十分认真,云砚差dian怀疑他yan睛chu了问题,把自己当成白禾了。
“所以说啊,这到底跟我有什么关系!你ai怎么样就怎么样吧。”云砚索xing不挣扎了,在床上摆chu个大字型,一副四相皆空的态度。
“没有后顾之忧了,你不开心吗?”贺闻远nie了nie他的脸。
“是你和白禾没有后顾之忧了,有我什么事?”云砚翻了个白yan,“再说了,还有贺夫人呢?你不在乎她的心qing?”
“我在乎那个女人zuo什么。”贺闻远嗤笑一声,“她不过是想扮演个好后妈罢了。”
后妈??云砚大吃了一惊,有些瞠目结she2的看着贺闻远,以前他很少提及自己家世,云砚只知dao他在家不受chong,连小谦都从来没提过,他竟然不是贺夫人亲生的。
似乎意识到自己的反应太过失礼,云砚赶紧收敛qing绪,期期艾艾dao:“从、从来没听你说过……”
贺闻远抿了抿嘴:“没人会把自己是私生zi的事天天挂在嘴边吧?”
“对不起……”
“你有什么好对不起的。”贺闻远轻轻掩住了云砚的yan睛,沉默了半晌,低声dao:“是我……防备心太重,以为接近我的人,不过都是为了地位财产。”
倒是很有自知之明嘛。不过,连他当初跟了他四年都不知dao的事,贺闻远就这么轻易和程云昭讲了?云砚甚至都有dian怀疑,这个原主生前是不是早和贺闻远认识过。
但是难得贺闻远有dian敞开心扉的样zi,云砚又实在忍不住继续探问:“那,你的生母……?”
“去世了。”
贺闻远一翻shen,躺在了云砚shen侧,枕着胳膊望向天花板。
“对不起……”云砚没敢打扰他的qing绪,只好躺在原chu1不动。两人就这么并肩在床上和平共chu1。
“她是中法混血,我爸去法国谈生意时认识她的。我七岁那年她在法国病逝,我连她最后一面都没见到,就被我爸派来的人架上飞机带回国了。”
贺闻远静静地说着,云砚忍不住侧tou看他,灯光xia他的yan窝深邃,鼻梁gaoting,怪不得云砚一直觉得他浅棕的瞳se有diandian混血的gan觉,那是和贺闻谦最不一样的地方。此时那yan中liulouchu些许追忆,连脸bu的轮廓好似都柔和了起来,睫mao的阴影落在yan窝,竟有几分无助的gan觉。
云砚只觉心砰砰漏tiao了一拍,慌张移开了目光。
随即他像是想起什么,说dao:“你的琴……也是跟她学的吧?”他曾听贺闻谦说过,贺伯父一直觉得那是不务正业、浪费时间的东西,学之无用,要不是父亲的意志,贺闻远说不定不会从商,也未可知。
“嗯,她是个多才多艺的女人。”贺闻远淡淡一笑,“她也……很会画画。最喜huan画冬天sai纳河上的夕阳,画了很多,可惜那些画我一张都没能留住。”
说到这云砚僵了一xia,心想,怪不得当年他会对白禾一见钟qing了,白禾也是那么多才多艺,mei术系的大才zi,作品获过的奖比他在贺闻远家后院种过的花都多。
因为想到这个有dian走神,云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