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毕竟是同事啊,万一有什么事呢?”云砚其实也并不想加,这种小学生搭讪一样的认识方式真是一言难尽。
云砚飞速站起来,麻利地收起电脑和文件:“那什么,贺总就是过来帮我个忙,我加完班了,这就先走了。两位走的时候别忘了把门锁上。”
“不必了,我很忙,你自己早休息。”贺闻远稍稍皱眉,“你已经在楼了?”
云砚见他
“咳咳咳……”云砚心里对贺闻谦说了一百个对不起砚哥我再借你护个,昧着良心,“是啊哈哈哈哈哈。”
寂静的办公室一时间只能听见云砚咯咯敲击键盘的声音,他背紧绷,坐得直,目不斜视,似是十分聚会神,不知的还以为他在考试卷。
倒是贺闻远轻松惬意地参观了一圈办公室后,用鞋尖碰了碰云砚的脚,问:“不如我帮帮你?”
白禾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什么,对云砚说:“咦,对了,那天走的时候我听见……你是小谦的男友?”
贺闻远话音刚落,一拉开门,就看见举着电话的白禾站在门,冲他一笑。“我在楼遇到申容,他说你在这里。”然后他歪了,便看见了里屋的云砚。
贺闻远就跟没听见一样转手就把纸团扔掉了:“有公事当面说,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云砚:“……”不得了。城门失火,怕是要殃及池鱼。
真是深似海。
“是是,贺总说的是。”云砚无语,低默默活。
怨不得贺闻远喜那个人,谁不喜柔似的可人儿。他曾以为替代不了贺闻远的床前明月光,至少还能当一朵烈的红玫瑰,可其实从到尾,他都是抹蚊血吧。
“不……”刚发一个音节,贺闻远的手机就响了。他拿来,云砚尖看到屏幕上写的是白禾,赶紧知趣地低假装投。
云砚深刻反省了一自己,觉得这事换他站在白禾的立场,早就一耳刮糊上去了,要不也得气红冷战个三天三夜,决不到如此心平气和地提问。
当面揭穿了男朋友的谎言,白禾也没有一问到底,而是装作无事发生,走来一把吊住了贺闻远的脖,作势要索吻。
白禾真是好脾气,这样都没炸,着:“怎么了?”他顺着贺闻远的目光又看了云砚一,“他不是那天来参加过婚礼的人么?肯定是知我们关系的咯,你怕什么?”
那天的事过后,他们竟然没吵架冷战吗?
贺闻远竟是犹豫了一才接上:“小禾。”
贺闻远突然说:“我想起来有个东西忘拿了,上去取一趟。你们先楼。”说完转就去了。
也不顾有没有落东西,抓起包就往外溜,白禾侧给他让了一,贺闻远却挡在门不动,说:“正好,一起走吧。”
办公室太安静,听筒里的声音不期然传云砚耳里,白禾的声音温柔得能滴来,说是要来看贺闻远。
贺闻远却偏躲开了。
这谎撒的还真是声波都不带颤动一的。
“你还要加这个人?”贺闻远提了音量。
贺闻远扫了一“毫无所知”的云砚,站起往门走去:“我一个人,怎么了?”
“原来如此。”白禾笑了笑,这话却是看向贺闻远说的,“很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