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赚了钱,咱们住上了大房,顿顿馒菜肉,就算不再写,咱们也能过上好日了,可我依然没有停来。五年的光阴,我也算是披肝沥胆了,熬尽了多少油灯,写光了多少墨,无数个日日夜夜,我就坐在桌前,不娱乐,也不休息,我只是一笔一画写我的故事。”雪兰说着说着,忽然睛一酸,竟落了泪。
“为什么哭?自然是因为难过,所以才会哭。”雪兰看向李氏。
“那一年冬天大雪,咱们挤在一间没有玻璃窗挡风的破屋里,全只剩不到二十个银元,邻里还住着半夜来砸门的二,要不是我写糊,咱们必定活不去的。”雪兰说。
在父母中,女永远都是孩,哪怕孩成年了,甚至五六十岁了,也依然是孩,但雪兰不是真正的孩,她的实际年龄比李氏小不了几岁,只不过她落在了这躯里,所以才继承了这个孩的一切,包括认她的母亲当母亲,当。
李氏不知这跟她去国有什么联系,只是摇摇,然后急切地问:“是不是政府那边又针对你,你不是很久都没有写文章了吗?难有人要抓你?”
“都是因为我让你唱歌,让你去北方巡演,才会引那么多无聊的人在报纸上辱骂你,你怪我吗?”
所以在华夏封杀她的时候,那种觉就好像新的人生也随着梦想一起被封杀掉一样,她好不容易活了一次,所以不愿意轻易死去,她
“五年了,我也写故事写了快五年了。”雪兰垂眸,抚摸着裙上的褶皱说,“真快啊,简直像一眨的时间。”
了很久,也不再谈起自己唱片的事了。
李氏:“是啊,我的五是家里的梁。”
雪兰摇摇,又问:“咱们从刘家逃来已经几年了啊?”
“我被华夏政府封杀的后,有一天,我和三去看画展,那个画展里,有一位画家给我的画了一幅画,画名是我中两个女主角的名字。我一看那幅画,就控制不住哭了,那位画家深深地了解这个故事,他把一切透过这幅画展现在人们面前,他说的是我的,而我看到的是我的故事,是关于我的,我的人生……我从死亡到重生的故事。”
李氏慌了,忙问:“你哭什么?有人欺负你了吗?为什么哭?”
李氏说:“好,当然好,许编辑他们都说你是个奇才。”
李氏一沉,回答:“五年了吧……”
“以前我给你念过我写的,你觉得我写得好吗?”雪兰问。
李氏没有说话,她只是怔愣地看着女儿,她想要宽她,却又无从说起,因为她说的话,她全都不理解。长久以来,她一直在试图当一个好母亲,好女儿们的一切,可是她的女儿很特别,她成熟的不像一个孩,从来都不像。她的事她好像理解,但又全然不懂,就像她此时的手足无措一样。
李氏急了:“你倒是先回答我的问题啊,一门就跟我说要国,你一个小孩家,突发奇想什么国?”
雪兰在一百年后活过,但她活在绝望中,每天都在死神的阴影苟且偷生。可是有一天,死亡却带给她重生,新的生命,新的家人,这些构成了她全新的人生,而最重要的是,她在这里找到了活着的意义,她不再是一行尸走肉了,她有自己的梦想,并且许多年来,她都在为此付和努力。
“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