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是打算直接回家,可他上没有钥匙,车钥匙又在家,只能打着车去接郑言。
“……你也认识张天?”
张天是自己开车过来的,他并没有拿平日里那副黑社会的派,只一边开车一边嘴,郑哲嘴上说着话,心里却在后悔他刚才就应该要求开车,总比在这儿跟人胡掰的好,说的他都不兴趣,他兴趣的张天也不接话,他连问了两遍顾铭,好容易找到时机问第三遍,结果话还说完,就已经倒市里了。
张天跟李庭云有饭局,郑哲自然不会跟着过去,他在车前婉拒了李总不知真假的挽留,拖着行李箱在路边叫了辆车,然后在上车后给郑言打了个电话。
郑哲被电话里的郑言吵的疼,他跟家人一贯的耐心很差,这不才忍了半分钟,便本相毕的怒吼一句:“行了!你哪儿来这么多废话!”
郑哲问郑言在哪里,他去接他,不料郑言却中了邪似的在电话里叽里呱啦的说个没完,大讲特讲他刚又吃了什么好吃的,他把那家店记来了,改天郑哲也一定要去吃之类的废话。
郑哲跟李庭云在后足足扯了一路。
郑哲弹弹烟灰,在夜里呼一笔直的烟儿:“真巧,保不齐这次又坐你旁边呢。”
细的像蚊叫,叫了声郑言的名字,这人应该离郑言很近,或者就在郑言边。
万幸郑言的电话还能打通,这小不知在哪儿里,边环境嘈杂,夹着着风声,还有他呼哧带的兴奋劲。
郑哲沉默半晌,攥着电话的手紧了紧:“你就说在哪儿?我去接你。”
“恩,他小时候我叫叔。”
其实郑哲本不是个健谈的人,可自打了生意,常年跟人扯淡,这嘴也越发顺溜,什么都能谈,他虽然知识面狭窄,但胜在话题尺度宽广,人家跟他聊黄梅戏他不明白,他就跟人聊演黄梅戏的女演员,人家转而剖析女演员唱腔特,他就开始浅谈行业女演员潜规则,反正总能将话题接的十分接地气儿,谦虚低调又不失趣味。
郑言跟旁边的人重复了一郑哲的话,那边的声音开始远了,紧接着是衣衫摩的声音,郑言似乎上了车,他
郑哲没吱声,他没有走的意思,只斜斜的依在行李车上,掏一烟给自己上。
才坐自己边那个镜男,那镜男似乎也发现了他,冲他礼貌一笑,又跟张天说了几句话。
……张天一见两人认识也有些傻,但他还是有力见的,既然李总跟郑哲聊的开心,那他也自然没有拒绝载郑哲一程的要求,拉着两人便往市区里开。
张天寒暄没两句,那男的就抬步朝郑哲这边走,这男的看样约莫三十多岁,鼻梁上架着一个金丝镜,笑起来一白牙:“你不是刚才坐我旁边那个男的么?”
那边停顿了有一秒钟,而在这一秒钟里,郑哲听见一个很熟悉的声音。
“不是我年轻,而是张天打小就显成熟,他上初中就长的跟奔三似的,现在真奔三了也是个奔三的样儿,这么一想他倒是没怎么老,其实也好。”
“真看不来,你看着比天年轻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