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孩脾气很好,同她小时候特别相像,极是乖巧,很少哭的。
今日该有的规矩,谢凌云事先都熟悉过,接见命妇,落落大方,倒也不差错。――不过,她如今是皇后,即使真有小差池,也无人追究怪罪。
谢凌云早早起床,收拾妥当,去见一品命妇们。
“嗯?”
纪恒却摇了摇,笑:“阿芸,你不必想太多,你的很好了。而且,你有很多是那些贤后们也不到的……”
这两天,他也在想,阿芸本来就是特别的,无需求她跟别人一样。没有人是十全十的。她武艺惊人,能授人武艺,能立军功。这都是旁人所不能及的。这些,足可以弥补她其他方面的一些不足了。
她轻轻拍孩,柔声哄着。
这时娘抱了天天过来,谢凌云忙接在怀中,见孩哭声已止,但面上仍带着泪珠,不免心疼。
他手上渐渐用力,轻轻低了,准备去寻她的唇,却听人:“皇上,娘娘,小殿醒了,正哭呢……”
没人的时候,她越来越习惯于这些直白的告白,而纪恒每每听了都是一阵心澎湃。
娘在一旁,脸上堆着笑:“小殿方才是饿了,吃了,就好多了。这不,娘娘一抱啊,就更乖巧了。”
纪
纪恒一笑,低声说:“你忘了父皇那日的夸赞么?你有大贤德,和她们都不同。”
谢凌云声音极低:“纪恒,我突然觉得我好像离不开你啊……”
“怎么了?”纪恒一愣,不大理解她这一举动。
至少不能教纪恒难堪失望。
“啊?”谢凌云一惊,意识推开纪恒,站起来,“怎么哭了?”
中主不多,而且诸事有女官,有嬷嬷,她平时也不用多。
宴会结束,命妇散去后,谢凌云回了寝,在人的帮助,自行褪去钗环,换上轻便的衣裳。
她轻轻叹一气,心说其实也没什么难的。不是么?
她在中不大事,需要她这个皇后面的时候也不多。――没嫁给纪恒以前,她还担心过自己无法胜任皇后。可是真成亲了,纪恒继位了,她发现她要的事似乎并不多。
他还是希望她能快乐些,能顺着自己的心意。
好像也不难,是不是?
毕竟,他当日答应过她的,不会给她束缚。
纪恒轻轻“嗯”了一声,嘴角微微翘起,好一会儿才:“我也是。”
她不禁心生唏嘘。
然而,纪恒却对她今日之举大加赞扬,仿佛她了多么了不起的事一般,夸得她都不好意思了。
说来她也曾在正月初一随祖母参加过石贵妃设的宴会。一晃都好几年过去了。当时她还是宴上唯二的非一品命妇,现竟然成了主人。
谢凌云倚在他怀里,心里想的却是,或许,这就是阿娘说的,夫妻之间要互相谅,互相理解?
她想为自己、为纪恒些什么,纪恒却想着要她自由快乐。她心底蓦地一,脑袋一低,回抱住了纪恒。
,过得飞快。很快就到了正月初一。
谢凌云只笑了一笑,并没有接话。
纪恒揽着妻的肩,慢慢说着自己的想法。
谢凌云只得:“嗯,那你放心,我以后其他方面也会好,会像那些贤后看齐,至少要合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