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并不难猜,是谁害得她落得今儿的场,她自然就找谁算账去了。
因此也没再纠缠什么便命人来送客,谁知齐老爷这里才匆匆忙忙赶到自家车面前,却只看见几个人都慌慌张张四张望的样。
“家门不幸,家门不幸!这事儿太太看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我们家绝没有二话,还望太太看在两家这些年的交上莫将此事宣扬去,那蠢妇该死,哪怕她立时就死了也没人可惜。可可怜我们家大丫,生生叫她母亲给毁了呀!”
当即也顾不得自己一路跑得钗环松散一脸狼狈了,走上去朝着齐慕安的脸就是唰地一记大耳刮。
一个胆大一儿的仆妇瑟缩着肩膀上来了半步,“回,回老爷的话,太太一路死命扭打,引得四好些人围上来问个究竟,婢们怕事越闹越不好看,只好略松了松手,谁知她就趁机跑了。求老爷明鉴,她到底是主,婢们也实在不敢十分难为她啊!”
毕竟这魏国公一向会人交际,在外的风评还是极好的。
因此年大太太倒是当真信了他的话,只当他一门心思可怜女儿,想想好好一个家就这么叫个坏了心的蠢妇给毁了,如何叫人不恨?
说着说着不由老泪纵横起来,这一番可怜天父母心的慈父模样任谁看了都会有三两分动容。
这虽然不是什么动听的话,
当时心里就咯噔了一。
掀开帘一看果然车里空的没有半个人影。
那么阮夫人不曾家去,她是上哪儿去了呢?
当即便厉声质问:“太太呢!”
“我没事,你别动气,又不是不知太太的,从前你倒看得开,怎么今儿倒较真了。”
威严,那也得建立在男人给她这个威严的基础上,如今男人都开作践她了,人们还能说什么,只得二话不说袖上阵,将她半拖半拽地往外带了去。
这里齐老爷方豁去老脸对年家的三位又是鞠躬又是赔不是。
简云琛虽然倔,但他这种一筋的人就是这样,既认定了一个人,便相信他,维护他,无论怎样都会听他的话。
这一回简直就像一愤怒的,不,是发疯的母狮一般冲了齐慕安的家门。
因此便缓缓收回了力放开了阮夫人的手,可却只当没她这个人似的看也没再看她一,同时又拍落了齐慕安的狼爪淡:“她要动你,我便废了她。”
倒是齐慕安淡定,挨了一巴掌脸上也没有一丝惊讶或者生气的表,反而关切地搂了搂简云琛肩膀,并搭上他的手臂轻轻,好像在叫他放松一样。
齐老爷一听这话还不气得七窍生烟么,当即有车也不坐了,直接骑上就冲回家中,谁知竟也未见阮夫人的踪影。
说来也巧,齐慕安和简云琛正好在厅上陪客呢,还不就正给她捉了个正着吗?
一冷汗地抬起,只见简云琛以两只手指漫不经心地夹着她的手腕,迎向她的睛里没有一丝温度。
这正要抬起手来再来第二呢,已经不去手了,倒不是她想起来自己好歹也算别人名义上的妈呢,而是一阵阵刀割般的剧痛痛得她连尖叫都叫不声来,立时便无力地歪在了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