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谨简直火冒三丈,“妈的现在不吭声要国的是你,敢不敢挨骂是不是?”
我没有不相信你,也没有不相信,我只是想亲听你解释,亲听你说你只我一个,心里除了我以外没有其他人的位置,这样就算我们有一天远隔千里,不能随时得到彼此的拥抱和亲吻,也不会被遥远的距离所稀释,不会浮现若有所失的杂质。
隋奕登时就怒了,扑上来连打带踹,一拳窝在言谨腹,痛得他闷哼一声,扼着隋奕的手腕恶狠狠地瞪他,“靠,你敢上我家打我?!”
摁了门铃之后是言谨母亲开的门,看见自己家儿媳妇又是笑靥如花,“隋奕又来找我们家言谨玩啦?”
试问这个世间除了你,谁还会如月光引领着汐一样向我伸掌心,在我被纠葛的心病捆缚的残破不堪的时候握着我的手对我说,“我来你的药吧,等我治愈你”呢。
人生的轨迹已经在决定接纳这个人成为自己的人的那一瞬间改变了方向,这个人不再是天空里偶然投影在波心的一片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却各自有着各自的方向,若是交会,彼此互放的光亮照耀的,必然是共同绽放的未来。
隋奕推开言谨的房门,言谨倚在床看书,抬起角瞟了他一,若无其事地视线又回到书上把他当空气。
他楼打车去言谨家,这次不知走了什么狗屎运登记了份证就放行了。
“你不是喜耗着吗,什么都耗着,耗到不能耗了就敷衍一解决。”言谨看着在他面前好像突然超负荷运行死了机一样的隋奕,沸腾的盛怒陡然冷却来,化作沁凉的酸楚渗心底,“你已经准备着要离开我了,而我什么都还不知,等你耗到离开的那天我还傻乎乎地站在原地不知该去哪里找你,甚至连问你要不要带我走的资格都没有。”
隋奕一边忿忿地翻柜收东西一边捋了一捋他和言谨吵架的原因,慢慢恍然大悟过来,忍不住骂了一句脏话,妈,中了那敲锣的贱冬瓜的圈套!
隋奕听了言谨哽咽的鼻音,心里直觉得慌乱,言谨毕竟年纪比他小啊,此刻就真的像个被欺负了的小孩一样,低低地跟大哥哥撒着寻求安。
我不停不停地重复着说我你,不是怕你不知而反复提醒你,而是我在哀求你的回应,你知吗,我太需要得到你的肯定了,可是用力过度又怕你累和厌倦,如果总是问你你我吗又像个患得患失的蠢货,可是听不到你说我我却还是会怯懦和不安。
隋奕挣开他的桎梏,躲到床尾回骂一句,“你都敢骂完我就走我有什么不敢的,你这小混,有本事骂完我站着挨我揍!”
他想伸手去抓言谨,想狠狠把他摁怀里,可是言谨杳然无声地躲开了他的碰,侧越过他打开了门离开,他看着言谨离去的方向,眶噙满了泪,他用手背拭了一,俯捡起了那摔爆了钢化膜的手机,然后抑制不住更多的泪,哭得直不起站起来。
☆、第59章
“伯母好,呃……嗯……”
我怎么会丢你呢,你怎么可以认为我会舍得丢你呢。
隋奕不敢说自己是过来抱大求和好的,但是言谨母亲早在言谨黑着一张比炭还黑的脸回家的时候就察觉到了,指了指楼上,“外面风大,快来吧,言谨在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