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卫看着他，似乎看到了自己未来某天会有的样……他们鬼王几乎都是这样的宿命，尤其是沾过血腥的鬼王，超度难度堪比复生。

秋卫说着，手一推，阁楼的门打开，阁楼最阴暗的角落里，蜷缩着一只老鬼，他微微散着磷光，呈现半透明，神空茫又带少许痛苦之，他即将要彻底消散了。

宋阎这么说，心中不敢抱太大的希望，但什么都不，看着可能是仅有的知鬼这么消散，也不是他的风格。

所以秋卫才说，能问到多少，要看宋阎和慕修他们自己。

随后不久，秋卫的手就近在这个阁楼里布置了一个法场，红白蜡烛各九支，将老鬼围住，宋阎披上千衣，手持慕修送他的摇铃，开始法事。

慕修拉着宋阎继续走，他们得的结论和秋卫差不了多少。

慕修走回宋阎侧，弯腰托起宋阎，他往宋阎发上，又侧在宋阎的额吻了吻。

“你住到东城荒庙前，是他在里面住，你占了地盘，他就回西城秋王看门来了。”

顾名思义就是灵魂之音，人耳听不到的声音，甚至一些灵觉差些的术士也听不到，完整的该有七个篇章，对应七魂，也对应七种绪，喜怒哀乐悲恐惧。

宋阎跪坐在老鬼面前，仔细观摩了好一阵儿，他右手缓缓抬起，指指尖轻轻在了老鬼眉心的位置，他低语，“在这里，我无法给你超度，但我可以帮你减少痛苦。”

宋阎看一慕修，慕修走到阁楼门边，叫来鬼使吩咐他们去准备东西。

引起灵魂共鸣后，不免就把过

，他们跟上秋卫的脚步。

老鬼这种况，往生蝶也对他无效，任何刑罚和术印都无法施加，否则只会导致他更快速地消散。

“叮叮叮……”清越的摇铃声响起，宋阎挥袖而舞，他嘴唇微微动着，魂歌也在低唱。

指尖收回，宋阎轻轻躬了躬，算是拜托老鬼了。

现在宋阎决定把这四篇都唱齐全了，喜怒哀乐，这四个最基础的绪，也是容易引起灵魂共鸣的魂篇了。

曾经慕修哄宋阎睡时，经常会唱乐篇，来安定宋阎的心境，助他睡。

宋阎打算用残缺禁术，加持他从黄婆那里学来的安魂舞，为老鬼减去痛苦。

慕修这里保存的只有四个篇章，喜篇，怒篇，哀篇，乐篇。

“作为报酬，希望你能想起关于我的事。”

走了二十多分钟，他们到秋王南门偏僻的一个阁楼里，这里就是秋卫中老鬼的居住地。

鬼魂消散要受的折磨，可比一些活人老死要痛苦得多，活人只死一次，而鬼在消散前，要一遍遍重历死亡前后的受，病痛，绝望，恐惧，或者更多更复杂的受。

只有尽了人事，才能说什么天命不天命。

这只老鬼的确快要消散了，甚至神智也留存不多，过往便是记得什么，现在也可能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后抱围观的秋卫，忍不住翻个白，这个腻歪得不行的慕修，真是他知的那个慕修吗。

少许时刻过去，就连门边的秋卫和一众鬼使神都安静来。

慕修依旧坐在宋阎前，每次都会多摆的一个蒲团上，他看着宋阎舞，仔细听着来自宋阎的灵魂之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