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熬到一颗鸡都快要变凉了,碧玲才受到自己额上的压松开了,不由得松了一气。
景弈渊眸中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光,最终放手来,只是替碧玲理了理她额前的发丝。
碧玲却不知为何,意识伸手扯住了她的衣袖,在景弈渊疑惑的目光中,唇嗫嚅:“我想试试,不用法术,它自己好起来会要多久。”
原来是观琴一大早就见有人形鬼祟地在窗外,还以为是什么心怀不轨的女,却没想到竟然会是碧玲,不由得惊呼声。
,想必那青龙又得找自己的麻烦,若是有景弈渊陪着,倒是没什么问题。
景弈渊只得任由她袒护,隔着窗看向碧玲上的大包:“怎么这么不小心?”
“碧…碧玲姑娘?”一带有几丝惊异的声音响起,吓得碧玲犹如一只炸的猫,猛地抬起来,额不偏不倚正巧撞在窗脚上。
“是。”观琴看了看碧玲额上颇为显的红印,言又止,最终转离去。
又趁机冲观琴使:“观琴我饿了。你去看看有什么吃的端些来。”
凡人的初验,委实不够好。
“你不也一样?”景弈渊反问一声,似是看破她盖弥彰的小心思,却不拆穿,“先来吧。”
“嗯…”碧玲双眸噙着,黑白分明中带着几分委屈巴巴,想要躲却还是没有躲开。
屋的景弈渊听见这动静,放手中朱批用的笔,起走到窗边,凝眉:“怎么回事?”
他说话时呼的气扑在碧玲的脖颈之上,得她地,怪不自在,只好僵地扭着顾左右而言他:“你这么早就起来了?”
“就算是等它自己好起来,也得先活活血,忍一忍就好了。”景弈渊放柔声音,用哄小孩般的气说着话,象牙白的五指撑着一颗剥了壳的鸡,小心翼翼地在碧玲额上打着转儿。
“唔…”她捂着额,呲牙咧嘴地应了一声,朝说话的人看去。
“我怎么了?”说到一半又不说话,如此迟疑,可不像是他的作风。
良久,景弈渊意有所指:“你若是不喜,不必如此勉。”
这般想着,碧玲蹑手蹑脚来到书房外,透过窗一看,景弈渊果然又在批阅奏折,他全神贯注,目光都落在折上,丝毫没有发现来自碧玲的目光。
见观琴急忙低想要伏罪的模样,碧玲急忙装作没事儿人:“无事,我自己不小心撞到了。”
他在万星门修行多年,应有的法术自是都学会不少,这般小磕小碰,不过是一法术,便能解决的。
“我没有。”碧玲意识了额,笑着洁白的贝齿,“习惯就好啦。”
虽然看了无数次,但每次看到他完无瑕的侧颜,碧玲还是会在心中微微晃神,起无限涟漪。
还是不要去打扰他了吧,碧玲暗自思忖着,准备转离开。
“嗯。”景弈渊应了一声,抿着唇许久都不说话,最终还是没忍住将碧玲带怀中,巴搭在她的肩膀上,深深了一气,“碧玲,你…”
等碧玲在书桌旁方一坐定,景弈渊便挽起袖,指尖上她的额。
“呲…”过了一会儿,屋传来碧玲的气声,以及她闷闷的声音,“不要了,这样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