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玲悄悄抬看了看,正中间的景弈渊端端正正地坐着,上穿的也不再是在万星门时的白袍,而是暗青锦衣,看起来虽是低调,其上缀着的龙纹却显示与众不同之。他垂眸不知在想些什么,百无聊赖地把玩着手里的酒杯,似是受到了有人注视的目光,眯起凤眸,朝碧玲的方向看了过来。
约传来的丝竹之声,以及众人举杯同庆的种种乐。
看得她心一惊,急忙垂,装作没事人似的隐藏于一群人之中。
“不舒服还跟着瞎转?”景弈渊仿佛是在训斥,却又极为怜惜地替她起来,看得在座的众人皆睁大了。
前面的舞娘徐徐步大殿中,舞起袖,姿态端庄中不失妩媚,叫在座的皇贵族们看直了。
碧玲无奈,纵然觉得这种事她定然是不好的,也只得紧紧跟着转。
“冷怎么不早说?”景弈渊蹙起眉,急忙抱起碧玲,扔在场目瞪呆的众人,门而去
“我才没有胡来。”碧玲趴在他的肩嘀嘀咕咕,“还不是想见你不来吗?这件衣服可冷了。”
二人皆着青衣,碧玲这般依偎在他怀里,看起来极为登对,宛若神仙眷侣,看得旁人一雾。
这…坐席旁的大臣皇们相互交换了神。
更何况大殿之中的太都没有说什么,而且似乎看得极为认真,难得对奏折以外的东西起了兴趣,旁人又如何能多说。
碧玲盯着被景弈渊直直盯住的巨大压力,埋着,跟着前面的人,亦步亦趋。虽是错众多,可她着的这张脸甚为赏心悦目,竟让人不觉中挑不什么病。
要知这位刚回朝不久的太,可是一心只专心于政务,代替皇上在御书房批阅奏折,半分女不近的呢。
“嗯。”她这般乖乖认错的态度极大地讨好了景弈渊,眉在不动声间放柔,“真是胡来。”
脑袋仍是晕乎乎的一片,鼻间传来的熟悉气息叫人稍微好受了一些,碧玲觉到有一只温的手似乎在不停抚摸着自己的,不由得跟着拱了拱,一时间竟忘了自己是在哪里,低低埋怨了一声:“不舒服。”
转第一圈,右边那个黑衣服的似乎有熟,好像是曾经被她骗了一把剑的小胖七皇,第二圈,面那个自顾自喝酒,看起来有些颓废的,好像是大皇…第三圈……第十圈……碧玲越转越晕了,几想要倒,只能咬牙撑着,模糊中看见一个人影向自己走来。
不过再多走几步,前便明朗了起来,大殿之中,坐着弹奏丝竹弦的女,正等着她们这群伴舞的人。
坐在一旁的琴师长袖一挥,原本缓和的曲突然亢起来,犹如昆山玉碎,芙蓉泣,还没等碧玲反应过来,场上的舞娘都甩动着袖飞快转起来。
“师…”碧玲刚想叫声,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改,“殿…”
现场又再次歌舞奏起,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只不过原本该有碧玲的位置空了一人。
“继续。”景弈渊将碧玲往怀里一抱,重新坐了回去。
“啊”,众人发一声惊呼,就连原本愈演愈烈的琴音也戛然而止,他们惊的不是前方那位舞娘突然地被裙绊住往摔去,而是大殿中的太飞快上前搂住了她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