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又是凌赋白。
景弈渊如玉般的面容在碧玲看不见的角度沉了沉,gan受到怀中人shen躯的微微颤动,终究还是忍住了,反而柔声dao:“他怎么了?”
担惊受怕一整天,鼻间闻到让人安心的清新气息,碧铃不知为何,提起的一颗心像是终于找到了落脚dian,垫脚忍不住伸手揽住景弈渊的脖zi,在他的脖颈chu1蹭了蹭,带着哭过后的鼻音ruanruan糯糯dao:“师弟・・・”
然后chou噎着断断续续将发生的事挑重dian讲述给他听。
景弈渊一边听着,一边轻拍在碧铃单薄的后背以示安抚,纵然她说得简单,他还是可以明白事qing到底有多严重。
但在听到她说救醒凌赋白需要的东西之时,原本幽黑的双瞳暗xia来,唇角在不知不觉间抿紧,带有几分自嘲。
有时候,明明知dao她只是太简单,太不通人qing世故,才会行为chu1事与众不同,可景弈渊还是忍不住想问,在她心中,他与她的大师兄,不,还可以是方师兄,是莲师jie,甚至是重华gong中的gong女观琴,是不是同等重量,甚至还要轻得多。
“师jie可知。”不知何时景弈渊垂xiatou,视线与碧玲齐平相对,目光中han着些她看不懂的东西,“那枚佛珠现在何chu1?”
“我听师傅说,在皇gong之中。”碧铃不知他为何会突然有此一问,只懵懂着回答,双yan还带着迷离的雾气。
据二长老所说,那是一颗得daogao僧的舍利zi,被供奉在香火旺盛的古刹中近百年,景帝还是皇zi时,为了讨霍宛珠的huan心,不知用了什么手段,竟取得这颗舍利zi,刻成佛珠送给她,一是此wu实在吉利,二是正好与她名中的珠字相衬。
yanxia霍宛珠陷ru沉睡,也就无人知晓那珠zi去了哪里,可是・・・碧铃猛地抬tou望向景弈渊,如同抓到一gen救命稻草:“师弟一定知dao的对不对?”
他是霍皇后最亲最ai的人,shen上liu着她的血,在碧铃的记忆里,霍宛珠还未陷ru沉睡前的那段时间,她几乎是事无巨细地向景弈渊交待了所有的事qing,那这样的话,那颗珠zi在哪里,他自然也是知晓的。
景弈渊只定定看向她,抿紧了薄唇一言不发,眉间逐渐染上一层凉意,一向喜怒不形于se的面容布上寒霜:“所以师jie哭着来找我,就是为的这个,为了你的师兄?”
明明在心中一遍遍地告诉自己,她是不懂事,不懂qing,只要他寸步不离地守着,总有一日她会明白,会自然而然地接受他,可是此刻他有些怀疑起来,就算是脾气再乖巧的妖类,却也生xing薄凉,或许他永远也等不到那一天。
将她绑起来,困起来,这样她就不会看别人,不会为别人liu泪,只会老老实实,规规矩矩呆在自己shen边。不知为何,景弈渊心中像是着了mo一般,被这样的念tou充斥,在脑海里疯长。
碧铃被他如此僵ying的kou气吓得一愣,觉得这样的他陌生却又隐隐熟悉,原本攀在景弈渊shen上的手松了几分,不自觉想要退后。
见她被自己吓得,景弈渊忍不住还是自责起来,像是想到了什么,伸手rou了rou碧铃的tou,低沉着嗓音,带有几分蛊惑:“佛珠如今被保guan甚紧,师jie可想知dao,要如何才能得到吗?”
“如何?”碧铃顺着他的话抬tou闻到,还沾着雾气的纤长睫mao如蝶翅般轻颤,隐han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