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了好一会儿,他抬了抬,想走到她边,只是脚步沉重,走了两步,便又停了来。
占据了整个心。
昨晚他太莽撞了,怕会伤到阿瓷。
“今日落葵来了,要不是她说的话,我还不知呢。”
她今日穿的是一宽松的衣裳,覆盖在小腹,显现不什么来,但是萧祺的手搭在上面,似有若无的,让人觉到了些许的弧度。
曾经那个樵夫在他边断了气息的时候,他才五岁,就看着鲜血从他的里面,一一的渗了泥土地里,然后,他的变得冰冷。
那是他第一次面对死亡。
着实是懵的,便似是刹那间空了所有的意识,让整个脑袋一片放空,他甚至不知自己在哪儿,在什么。
,他从生起,便是孤独的。
那样的觉,真的很奇妙,先是在心里扫的一微麻的,而后,就是铺天盖地的喜悦朝他扑来。
于是萧青山又往她这边走了两步。
是他的血脉。
他有孩了。
宁瓷伸手,抚上自己的小腹,柔柔的笑了笑,觉得自己有些太不够注意了。
昨晚明明都觉得肚疼了,也不上心,若不是有落葵的话,还真不知会怎么样呢。
可是他一直都无法明白,有一个和自己血脉相连的人,是什么觉。
“落葵说了没什么的,我现在就是偶尔有晕,好好休息就是了。”宁瓷轻轻的笑着同他说。
从那之后,他一直都是一个人。
“那......还疼不疼?有没有哪儿不舒服?”他却是有些不敢靠近她,这么问着,语气都是小心翼翼的,好像自己声音一大一,就会吓到了她。
直到那大夫站在他的面前,告诉他说,阿瓷怀孕了。
只这么唤了一声,便是再无后话。
“阿瓷――”
宁瓷这般想着的时候,萧青山却也是这么想的。
在这个世上,应当是每一个人,都有亲人,都有自己挂念的人,都有盛在心里满满当当的希望,和念想。
还有之后,他从稳婆手里,接过那个小小的孩,看着他粉的脸颊,皱巴巴的模样,却是还没他巴掌大,但是他双手这么抱着,眶就红了。
就像一个小一般。
站那么远,当她是洪猛兽啊。
他萧青山,是铁血铮铮的汉,从来汗血,但不泪,可是那一刻,他心发酸,却是真的想哭。
是他的孩。
而现这时候,他听萧祺这么说,依旧是没反应过来,特别是听到“妹妹”的时候,心里一片柔意,却似散散的化开了来。
萧青山的脚步顿在原地,看了萧祺,目光慢慢的转到了宁瓷上。
也是在短暂的陪伴之后,长久的孤独的开始。
“我没事。”宁瓷无奈的笑笑,便是朝他伸手,放了声音,:“你过来。”
那一刻他想抱她,想亲她,可是又怕自己力气太大了,会伤到她腹中的胎儿,便是手足无措的站在那儿,慌张的不行。
那一瞬间他觉整个脑袋都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