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局促不安地把手别到后方:“嗯,是我。”
“我只是刚毕业,还在家休息,有时间到跑,您是医生,工作那么忙,哪能和我这样的闲人后辈比较呢。”不假思索间,我的嘘拍技巧发挥至一。有时也会忍不住暗自庆幸念了中文系,那些词汇积累和表达语恐怕还真会比平常人要稍微好一些。
“嘿,还知我是医生呢,承淮和你提过我啊?”江老爷兴得像老树开花。
“吴,我知了,我们已经认识了。”江老爷瞪着他:“你太落后了,等你这个慢
我真的好激动,那种被认可的喜悦像青绿的藤蔓一样疯长着,它们每一都和碗一样,一鼓作气朝着太阳的方向冲,把最天然的度源源不断往我里导,叶片舒展,密密麻麻,是我心里满怀着的,无法收拾的惊喜,为什么江医生、江医生的家里人都那么好,简直叫人不可思议,可再细致想一想,又在理之间。
“嗯,他有时会说起你。”其实江医生本没提过他家里任何事,我对江老爷的讯息全来源于季弘上次的八卦,但嘴甜,顺着人说,同样不会错。
江家的礼仪风度真是一脉相承,老爷压并没像寻常人一般反应,不礼貌地反复打量一个未尝见过的人,只直视着我睛,问我的名字:“吴?”
不过我最终还是没能见南冉冉一面,就在江老爷把我往里领的那个档,江医生从间走了来,他说南冉冉疲力竭,又睡过去了。
天哪,这两个字,我的姓名,我从小写到大,作业本,讲义试卷,各种公共场合所谓的客签字,任由成千上万的人叫着,熟悉到烂成泥巴发了霉我都能习以为常,但在被江医生的亲人念叨来的这一秒钟,我竟有些动和慌张了。
“那我岂不是家里第一个见到你的长辈了?哈哈,回要跟他爸妈炫耀一,”江老爷开怀地瞪着我:“你怎么也老站外面不去呢?江承淮不让你去啊?”
“是真的年轻啊,小宋,比你还年轻好多呢,”江老爷本是打算来探望的,此刻却不合时宜地跑题,和我闲侃起来:“你好像比我们还关心承淮啊,比我来得都快。”
他对江老爷的现并未到意外,只是很规矩地打算向他爷爷介绍起我:“这是……”
和神态里表现到淋漓尽致。
“他不让你去,我带你去吧,老站外面,搞得跟外人似的,”江老爷偏过,要领我去的鲜明姿态:“走吧。”
还好,不难相,是个善意的老爷爷,我也开心呀,心成了装上一千只喜鹊的笼,我憋不住笑,也跟着扬嘴角,可是又不知该回应些什么,算了,就这么一直笑着吧。长辈面前,微笑总不会错的。
就在我还在纠结着要怎么才能礼貌地称呼他的时候,江老爷漾开一个很坦率的笑容,皱纹像散开的波痕,他的南京普通话真让人亲切呀:“我是承淮的爷爷,老听承淮他妈说他现在谈了个年轻小姑娘,想让他带回来见见还藏着不肯,今天不还是让我刚巧碰见了。”
“也不是吧,他估计……怕我看到了心里担忧……”我艰涩地替江医生解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