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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业典礼行到最后的程,校长、书记、院长等领导为所有的应届毕业生学拨学士帽上的苏,从一边拨到另一边,标志着我们可以离开温房天任鸟飞了。
校长对着喇叭念演讲稿,荧幕上开始播放大家制作的毕业视频,逗乐而抒,让许多的女孩抹着泪,又上呛了笑声。
我们终于还是毕业了。
――直到这样的字幕为视频收尾,会场里一片静谧,没有任何喧嚣,无声是最深沉的念白,静默是最刻骨的抒发――
抱住被她乱的那一大坨学士服,幽幽然倒向了被褥。
第二天,校园被各种各样穿学士服的大四生占领了,其中当然包括我们,大家三五成群地集中在大门、场等各种标志建筑,抢占先机,取景拍照。
“再见了,母校。
“谢谢你,大学。”
“谢谢!谢谢!谢谢校长!”中文系生的我我只会说这个词了,校长大大肯定亲手送走无数个学,也许他压都没看清楚我的脸,但都无所谓,都不影响我的激动和快乐,没经历过的也许不会明白,哪怕只是为了亲经历此刻,我的几载大学都足够称得上值得。
接来整整一周,空间,人人,朋友圈都被各式各样的毕业照刷屏了,大家都不约而同用这种调的方式宣告天无不散之筵席,仿佛这才是大学的证明――我上过大学,我曾在为期一个月的军训里风日晒肌肉再酸痛也要响亮地唱军歌,我曾在网吧包夜早上七还着耳麦对一开黑的队友咆哮不止,我曾暗恋过球场上一个瘦瘦的男孩他把笑容投了我心里的篮筐,我曾在某次门聚会被三瓶光的啤酒赋予勇气跟心的女孩痛痛快快表了白,我曾狂奔在草地上只因八百米考试还剩五秒就要不及格,我曾因为挂科在深夜里无声哭泣只恨自己不争气对不起父母,我曾走过这样长,长到几乎看不到尽,足够让人乐不思蜀的四年,我曾走过这样短,短到还来不及别,如今只剩眷念和怀旧的四年。
所有的大四生安安静静地穿好学士服,安安静静走会场,依次座。
过去几年,我们曾经无数途经这里,只当这些东西都手可及,所以熟视无睹充耳不闻,如今却需要康乔提着个单反为我们鞍前后,留这些画面作遗失之好。整整一天,看似苦力活都在康乔那,但实际上拍得最多的就是他,她甚至要求我个拍,把她撩学士服,抱着梧桐树钢舞的魅(er)惑(bi)过程摄来,以供他日欣赏和自恋。
“不错,希望你前程似锦。”校长还是亲和地笑着,祝福我。
“我们毕业了!”
我说:“我已经考到省人医的编制了。”我的心在颤抖,我的语调也在颤抖,本抑制不住,好像我冷到发抖一样,但我的心是那样火,激动,紧张,兴将我围剿,我只能不停说着谢谢。
我很走运,排着队列上去的时候,给我拨苏的正是校长大人,他笑的非常和蔼,轻轻为我扫好的苏,他一边把学士证和毕业证书交到我手里,一边问我未来打算去哪工作。
六月二十日,毕业典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