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微小的争议轻轻松松就击溃了我,作用简直比见血封还要快捷,我立就能嚼到生长在空气里的那些透明而苦楚的果实,家人因为我讧不断,我因为家人质疑自己,却又因为江医生所带来的正能量重归笃定,三番五次,循环往复,一波三折大起大落的绪不停折磨着,耗损着元气和力,让我却没有太多的力量和勇气战斗去了,但我又不甘心上就去认领这段似是而非的失败,就因为它还没有足够残忍地扳现实的枪杆,它还没一击致命,所以我依旧心存侥幸,还不想舍弃,我徘徊在十字路,红灯灭了又亮,绿灯明了又昧,我就迟疑着,心急如烧,不知该选择哪条路。
“……”
“是,我不懂,因为南晰松单独找的是我,不是你。”爸爸明显是怒气涌上来了,刻薄随之而来。
“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自然直,工作丢了还可以再找,你嘛把什么事都想得那么差?”
就这样反反复复,我也没看错别字,就匆忙发送键。
“对啊,你说的太对了,我没大脑才会跟你结了婚。”
智力问答节目行到最关键的环节,不得已而为之,我只能去求助场外亲友了。我从兜里拉手机,编辑短信:“江医生,你好,我也不想跟你讲这些负能量给你添加更多压力的,我自以为是地以为我能理好,但实际上本不行。南冉冉的爷爷去找过我爸爸了,说了我和你的事,大概还加了一些个人主观彩,我父亲听闻之后很生气,一方面是因为我欺瞒他没有及时告诉他,另一方是是他害怕自己的工作会因此丢失,担心这件事对家庭的未来会造成一些负面的影响,因为我,家里现在也是一团乱,我真的没办法了,实在没办法才来告诉你这些的,对不起。”
“她要是自我就不会一直跟你讲对不起了,你懂不懂你自己姑娘的心啊。”
就遗传的你的,自我。”
心里掀起狂风巨浪,我一边编辑容一边接连不断地抹泪,手指已经沾上的关系都无法准确地应和屏,只得一遍遍胡乱在衣摆上拭,它们就如同一个行走在瓢泼大雨间,正跌跌撞撞搜寻避风港的可怜虫,落汤鸡。
发送成功,我徐徐松一气,顺着走廊朝自己的房间走过
“还烦丢工作的事?还是说你已经收到公司劝退的通知了?被害妄想症么?到底是谁自私啊?谁第一个想到自己啊?”老妈不由提一度声调。
“因为我负责任,有理智,好一切最坏的打算,你又不知要来的台风多少级,草棚当然是扎得越结实越好,我才不会像你,事就看心!用事,想到哪到哪!”父亲又扯到我:“你自己看是不是,吴是不是遗传的你格?但凡她有大脑,也不会让自己在江医生那种男的上越陷越深现在搞成现在这种样!”
“上班难不是为了养你们?吴悠上中考了,万一成绩差一些,找人不要关系不要钱?”爸爸很快拎弟弟来针对妈妈的质诘,又悄悄压低嗓门:“要是小人小的也就算了,这次惹上了厉害的冤大,别的人的非议是一码事,我主要怕的是,万一对两个小孩以后的路有影响跟耽误怎么办。”
左,还是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