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霜沉默不语,停肩的动作,任由他将自己的手反复摩挲。
“也是,毕竟殿待尹哥哥如何,一开始的时候就已经有目共睹了。”
陌霜淡然:“殿待我如何我再清楚不过,又怎会怪罪贤妹。”
穆锦轻叹一声,“大抵是年纪大了,即便不什么也腰酸背痛的。”
陌霜不想与她纠缠,便:“我还有事,失陪。”
“不必。”
起牵起陌霜的手,往里房走,宽衣躺,贴过去将他微微冰凉的包裹。
“殿这人就是这样。”袁玉芝自以为是地用丝帕挡住嘴,笑了笑,兀自:“尹哥哥,他一定没跟你说过吧。当年,尹丞相想要拥立六王爷为太,暗地里陷害栽赃卑鄙手段用尽,殿恨他骨。尹哥哥嫁太府之时,殿一认定你是尹丞相安的奸细,堤防着,你说,一个人又怎会对自己所认为的奸细真心好?”
袁玉芝的视线落在冬灵手臂上挽着的狐裘上,“原来尹哥哥也有这么一件狐裘,我还以为太殿只给了我一个人。”
冬日的第一场雪终于落,柳絮般的雪花飘了一个时辰,白绒绒的雪花地上铺了薄薄的一层。虽不是银装素裹,却也有些雪后的样。
袁玉芝唇边带着不屑的笑,“说不准,殿就是想设个陷阱,让尹哥哥陷去,等到尹哥哥彻底地陷去,再……”
陌霜:“休得胡言乱语。”
陌霜停脚
雪停后,陌霜便提着剑门,冬灵手上挽着一件白的狐裘追上来,“公,外面冷,把狐裘披上罢。”
穆锦张开睛,“去歇息罢。”
陌霜提步绕过袁玉芝,冬灵跟了上去。走了远,冬灵走快几步上去与陌霜并肩而行,咬着唇偏看着他,“公,殿当你是奸细的事,是,是真的吗?”
陌霜把手上的书放,对后的人:“坐。”
“可是,太殿吩咐过的,不然他回来看到了,怪罪来怎么办。”
穆锦享受似的闭上睛,肩膀上的力度适中,全经脉都放松了来。抬起手到肩膀上的那只手,冰凉如玉,修长,指甲圆平,骨节分明,肤细腻,掌心有些薄茧,是常年练剑留的。
冬灵抱不平:“那有什么好奇怪的,太殿现着我家公,恨不得把全天都给我家公呢。”
拐角,现袁玉芝的影,她脸并不好,方才冬灵的嗓门大,她都听到了,心里难免嫉妒,“哟,是尹哥哥呀。”
今日不是在府上闲了一日,怎么肩膀还会酸?”
穆锦得逞之后的笑,松开陌霜的肩膀在他旁边的凳上坐,陌霜起绕到他后,双手放在他的肩上,起来。
陌霜停脚步,袖着手温文尔雅地,浅浅回了一笑,算作打招呼。
袁玉芝没再说去,抬看了看从容自若的陌霜,“你看,我一不小心就说漏嘴了,还望尹哥哥莫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