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灵去后，房里恢复安静，陌霜坐在桌旁，跃的烛火将他的神照得忽明忽暗，前院的嘈杂声似乎越来越小，想必这个时候宾客也要各自散了。

“不过，我晓得，你不好，喝不了酒。”穆锦兀自，陌霜脾胃不好，荤腥与酒都是禁。

“怕什么。”说着，递给陌霜一杯。陌霜无动于衷，这个时候穆锦应该和袁玉芝喝合卺酒，而不是他。

穆锦走到他的面前，泛着光的眸注视着他，“我记得你我还没喝过合卺酒。”

冬灵应了一声，“是。”

冬灵端了一盆来，看到陌霜在喝茶，忙：“公，这茶都是中午的了，太凉，你要喝，我再给你去泡一壶的。”

陌霜放茶杯，“不必。”

“这是本的寝房，本来这有何不妥？”

穆锦提步门，对冬灵：“去。”

陌霜不语，看样他是在装傻。

乎每次袁玉芝挑拨离间或者搬是非，最后都被化解了。摇了摇，“那倒没有。”

“恩恩。”冬灵着，指了指门，“我去给你打盆来。”

洗了帕，了脸和手，冬灵端起盆正要去。此时门被推开，门外一个穿着红衣的男面颊微微酡红，袖着手站在门外。

喝了茶，穆锦注视着陌霜近在前的容颜，他：“你生得一副令天女羞愧的貌，跟尹昇那个老贼一也不像。”

穆锦轻呵一声，自嘲：“还是说，你不愿意和我喝合卺酒？”他有些醉了，从他的言语里就能分辨，“也对，你是被着嫁过来的，并非心甘愿。”

陌霜：“袁姑娘在新房等着，殿还是赶紧过去。”

陌霜抬手接过他手里的那一杯茶，：“合卺酒，怎么个喝法？”

穆锦拿起两只杯，提起茶壶倒了两杯茶。陌霜：“茶太凉，你刚喝了酒，还是莫要喝了。”

“那就是。”陌霜：“我自有分寸，你不必担心。”

冬灵了去，顺带带上了门。陌霜看着有些微醉的他，“怎么会来这？”

两人的手臂交叉，仰饮尽，那一杯凉了的茶。

陌霜看着门外的人，微微诧异。

陌霜再倒了一杯凉茶，仰饮尽，了的茶冰凉透骨，还有一丝苦涩。

刚刚喆勘说起，穆锦才想到合卺酒这种事。当时迎娶陌霜时，拜过堂后，就只留一句‘本不喜男人’的冷话便扬长而去，再无其他。

穆锦脸上有了一丝笑意，再往前跨了一小步，右手握住茶杯，穿过他的臂弯，：“这样喝。”

穆锦装作听不见，拉起他的手往桌旁走，“你我今日就以茶代酒，补回那一杯合卺酒。”

陌霜不动，穆锦将凑了过去，手上的茶杯掉落在地，发清脆的声响。腾空的右手揽住他的腰，唇准确无误地落在陌霜的唇上。

起去洗脸，走到盆前，低便看到面倒影的自己，看似风平浪静，眉心却是不经意蹙起的，心，也是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