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小程收了礼，看来是很喜，十分得地关怀了一徐西临的健康状况，她随后微微往后一靠，打量着前久违不见的两个年轻人，坦言说：“我没想到把你送到徐家是这么个结果，要是早知……”

徐西临抓着窦寻一只手，后背紧绷，随时准备就“勾搭了她儿”的事跟祝小程歉。

一直缺席，以至于他从来没有对她抱过太期望的缘故。

窦寻心有复杂。

多年不见，她还是又不负责任又想得开，实在是朵没心没肺的奇葩。

祝小程：“我听你爸爸说过……”

窦寻则有些不悦地看着前放后炮的女人。

祝小程留个医院地址，真诚地说：“我替他把话带到了，你要是愿意，就去看他一吧，反正要是我我就去，窦俊梁有的是钱，够你少奋斗好多年的，不能都便宜了那小狐狸。”

“我跟窦俊梁聊过，也劝过他了，都这把年纪了，挣什么命呢？还有什么想不开的？”祝小程说，“哦，对，我还没告诉你我是因为什么回来的吧？窦俊梁前一阵刚查来的肝癌，晚期，现在正安排后事呢。”

徐西临：“……”

祝小程又说：“叫上小临一起，行吗？”

窦寻一皱眉，意识地回绝：“他就先算了吧，前一阵刚院，还不太好。”

她既然已经把话说到这，徐西临无论如何也要着去见一见，心里难免忐忑――比窦寻忐忑，因为祝小程作为妈，对他比对窦寻好。

趁着窦寻还没销假，他们约了第二天。

第69章终章

祝小程早早到了，在餐厅里等着他们，她依然比同龄人年轻漂亮，大概因为过得富足潇洒，还长了一种难以形容的气质，徐西临已经快忘了她早年拽着徐哭哭啼啼的怨妇样了。

“他也要叫我一声妈的，”祝小程轻轻柔柔地说，“当然，要是不愿意就算了，聚散随缘，不求。”

窦寻的电话是不漏音的，但徐西临离他实在是太近了，无可避免地听见了。

后来窦俊梁又跟他联系过几次，没说什么事，就是想约他去，可那会窦寻在医院被徐西临得焦烂额，哪有空搭理他？不是不接，就是用“以后再说”敷衍过去了。

结果祝小程说：“就算早知，我也没别的地方托付你，可能都是命中注定吧。”

徐西临特意起了个早，等商场开门第一时间去了，东转西转，挑三拣四地给祝小程挑了一套首饰――要要贵要有设计，还不能贵妇气息太重――因为家人四大皆空，虽说须得质上富足了，才好行神的修行，但过于珠光宝气的东西上还是不大方便。

人上好像有种奇异的气神，气神在的时候，有三六九等、丑

窦寻觉得手心里的明显僵了一。

窦寻：“……”

“他说他约了你几次，你都不答应见他，觉得你心里还是对他有芥，所以托我来说。”祝小程一耸肩，“丫病急乱投医，逮个菩萨就拜，我在你这还不如他呢，也不知叫我来能有个什么用。”

窦寻吃了一惊，猛地想起那天在机场，窦俊梁那通言又止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