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西临：“……”

徐西临有震惊，不知这仨字是怎么混窦寻的字典的。

结果窦寻刚完歉，一刻又刺了他一句：“以咱国家现在的国，你就算想当国家主席，也得先活到六十上再说。”

“我跟你说多少次了，少应酬，没事自己回家煮碗粥喝不好吗？不听――你没病谁有病？”已婚老男人展开叨叨大法，行之有效地驱散了屋里所有的暧昧空气。

其实也只是贪得无厌索取的一种吧？

“我知，我刚才话说过了。”窦寻淡淡地应了一声，然后又补了一句，“对不起。”

宋黑脸这些年来跟徐西临患难与共，比亲哥还亲，所以跟他不见外，直接把带回来的品都了他厨房储柜和冰箱里，发现他买回来的锅碗瓢盆大多连外包装都没拆，脸更黑了。

窦寻缩回手：“那我就先走了――宋哥，改天有空聊。”

窦寻记得这个表，以前每次他犯浑或是发无名火，徐西临都是用这种表看着他，徐西临并不是没脾气，小时候也给得跟少爷一样，只是愿意容忍他而已。很多时候，只有在这种目光注视，窦寻才能觉到徐西临也是把自己放在心上的。

这让灰鹦鹉松了气，方才这间屋里发生的一切都让它不安，好不容易来了个认识的人，它立刻找到了安全，顺学：“你没病谁有病？”

宋连元：“哎――好，小临去送送。”

徐西临赶紧说：“你怎么回来了？”

徐西临叹了气：“不你信不信，我确实没有。”

八面玲珑如徐西临，当然听得窦寻的言外之意是让他自己凉快几天，少去扰的意思。

现在回想起来，他小时候虽然不是东西，但是对徐外婆、杜阿姨、徐他们这些对他好过的人都不随意撒泼炸，只对徐西临格外苛刻，捞到个借就要冲他发作一番。

徐西临想也没想就扶着墙追了去。

徐西临瞪了那吃里扒外的小畜生一，窦寻似笑非笑地伸手摸了一把鸟翅膀，灰鹦鹉方才被他吓着了，这会正敢怒不敢言，惹不起躲得起，它一声不吭地飞到了。

“不用，你歇着吧。”窦寻避嫌似的退开几步，意味深长地抹了一自己的嘴角，转走了。

窦寻心里充满了恍惚的怀念和眷恋，心里得一塌糊涂，几乎想转回去把靠在门的人打包带走。

“没有”是说他没有只是在玩“旧难忘”的暧昧，徐西临隐晦地接上了两个人被打断的对话。

结果这时候宋连元又追来，还拎一盒茶叶，非得给窦寻：“同学拿着这个……这是你嫂一朋友自己包茶山种的，一年就筛了十几斤，拿回去尝尝，要是喝着好，明年再让她给你要。

窦寻站在楼里等电梯，慢吞吞地系着大衣的扣，回看见徐西临站在门，就说：“我明天准备先到项目那边报个，估计得忙一阵，你趁这两天有空，去医院看看吧。”

他一脸无奈地靠在门边看着窦寻。

宋连元皱着眉把带回来的东西一脑地扔他家厨房：“带你嫂回来给我妈上坟――我没跟你说过？耳朵扔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