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西临目光扫过沙发旁边的小茶几。

徐西临：“……也可能有溃疡。”

他暗自运了气，觉自己就快“怂人压不住火”了。

窦寻：“……”

徐西临一瞬间贼心虚地紧张起来，差开叫住他，随后见窦寻只是从门搬了把椅，对其他两个上锁的房间也没什么兴趣，这才险险地吞回了自己的话。

他说着，企图把乱七八糟的沙发挪一个供人坐的地方，被窦寻阻止了。

“药过期了你知吗？”窦寻拿着药盒在徐西临面前晃了

这些小病他本没时间去医院看，也没当回事，反正这年月人人都有病，整天跟他混在一起的那些中老年男，个个一肚养生经，这些年聚会的容也逐渐从吃饭喝酒往打球健上转移，还有人装模作样地跑起拉松，但是那又能怎么样？

窦寻更深刻地了解了这烂苹果表面上那层好有多薄了，看他这幅不经心的样心里就窝火，像徐西临当年发现他去医代一样愤怒。

窦寻自己去开着门的那间卧室里搬了把椅来。

窦寻把他的茶杯拿起来一看，发现里面的茶早不新鲜了，带着隔夜茶特有的深褐，看不好坏的茶叶在他杯里像一堆浮尸。

寻看见这一面颇为不妥，毫无说服力地解释：“我这平时没人来，今天没也收拾……”

窦寻勉耐着问：“那难受的时候你怎么办？平时吃什么药？”

徐西临：“可能是慢胃炎？不怎么犯，今天没吃早饭而已。”

窦寻把椅摆在客厅中间，往徐西临面前一坐，两人相对无言片刻，窦寻问：“胃有什么问题？胃病多久了？经常犯吗？”

窦寻磨着牙数自己的呼，站起来把陈茶倒掉，洗净被，想给他接杯。刚接了个杯底，窦寻就觉不对，再一看，饮机的本没开！

这货就这样，在外面居然还有脸装一副生活、生命的样！

窦寻了一气，放轻了声音：“可能？”

这玩意都是“生死有命，富贵在天”的事。

真是个科学健康的作死标兵。

他额角一小撮青筋来，忙低用力在自己眉心上掐了几，尽可能保持自己装来的讲理，叹了气：“你平时用的杯是哪个？”

只见那茶杯上有一台笔记本电脑，两个文件夹，一本关于财务理的书，还有半块得掉渣的面包……真是“有质有量”衣住行。

屉里果然不所料有个医药箱，两盒药打开着，一盒明显吃得比较多的是止疼片，还有一盒普通的胃药，在角落里生灰。

窦寻：“……”

照样该痛风的痛风、该三的三。

窦寻没问徐西临药在哪，直接拉开了电视柜面的小屉――以前徐家的常备药都是放在那，徐西临懒得疼，新电视柜跟原来那个一模一样。

徐西临：“上网查一查症状，准备常备药就行。”

窦寻阴沉着脸扒拉开止痛片，倒了两片胃药在纸巾上，一边等，一边翻看药片说明，结果发现幸好自己多看了一，那药都过期一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