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寻还想用手背蹭他的脸，想把他肩翘起来的线去，想顺着他微微弓起的脊背一路抚摸去……他甚至想占领徐西临的浴室，把他私自乱换的沐浴换成原来的、熟悉的味。

“行，起来，走吧。”徐西临说着，伸手拖蔡敬。

他看着徐西临搭在方向盘上的手，想把自己的手覆上去，看着徐西临坐累了，用手指自己的脖，他就很想代劳。

随后，窦寻的犹如被唤醒了多年前的记忆，在理智尚未苏醒之前，他就意识地搂紧了徐西临。

蔡敬比少年时代重了足有三四十斤，徐西临这几年又实在疏于锻炼，拖着个大号的蔡敬很费劲。

窦寻的心从包房里来就一直在狂，猝不及防的接后，他碰徐西临的渴望骤然被激活了，并且呈几何级迅速膨胀。

老成在一边大着说：“我……我们店里！”

窦寻也不知怎么反应那么快，一把接住了他。

窦寻觉得不是自己的错觉，徐西临对他不是无动于衷的。

就在这时，徐西临回来了，他有些疲惫地在门站着等，听蔡敬哭、看窦寻发呆，等蔡敬哭声渐弱，他才叹了气走回来：“住哪？我送你。”

他们俩把哭哭啼啼的蔡敬和哼哼唧唧的老成送到姥爷花店，恍然间发现，路线居然跟那天顺路搭窦寻回酒店的那回重合了。

窦寻夹起外套，退到安全距离以外，矜持地说：“都行。”

“我不想活，”他说，“不敢死……”

上一次，两个人中间如隔冰，徐西临一路恍恍惚惚地也没跟他说两句话。

窦寻“嗯”了一声，眉目间依然是英俊得人，灯光昏暗，轮廓显得尤为优。从徐西临的

第57章新年

“都行”的窦寻先生欣然跟了上去。

徐西临低看了看自己的脚尖：“太晚了，还是我送你吧。”

手变得陌生了，徐西临不怎么决地挣动了一，窦寻死死地扣住他的腰不松手，觉到徐西临后心上传来剧烈的心，像是要把肋骨穿，撞一条血路来。

徐西临尴尬得没敢回，指挥着醉了一半的老成扛起醉死的蔡敬上车，这才抓了一把自己的发，回问沉默的窦寻：“我送你一程还是你自己打车？”

老成赶紧大呼小叫地赶来帮忙，窦寻神微微一沉，到底松了手。

徐西临卡了壳，没想到多年不见，窦寻居然学会了“随和地让你自己来两难”。

但此时，那层冰正在以肉可见的速度化，剩了薄如窗纸的一层。

窦寻心里有弦莫名被他拨动了，他忽然不着边际地想，是不是大多数的痛苦，都可以用“不想什么，不敢不什么”来归纳呢？

徐西临偏看了窦寻一：“喝酒了吗？冷就把空调调一。”

徐西临把蔡敬拽起来，刚想说“帮我一把”，那蔡敬就烂泥一样向他倒去，徐西临被他砸得后退半步，正好绊在掉地上的一个麦克风上，当即往后倒去。

去听不去，忠诚地履行着听众的职责：“大多数人都不敢，我也不敢。”

蔡敬突然一气呵来，随后泪如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