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成:“哎哎,都是自家兄弟。”
老成小心翼翼地问:“你跟窦仙儿到底怎么了?”
窦寻直勾勾地看着徐西临:“你是为我好还是想摆脱我?”
徐西临嘴唇动了动,近乎无意识地说:“窦寻,你知你在说什么吗?”
随后,还不等他开阻止,窦寻已经脱吼了来:“我告诉你,别梦了,不可能!你一天是我的人,永远都是我的人!既然走到这一步,别想退回去,回不去了!没人跟你装好兄弟玩过家家!”
然后徐西临一句话都没说――他实在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转拦了一辆租车,上车就走了。
老成讷讷闭嘴,觉窦寻这话里的信息量有大。
徐西临:“你还没完了是吗?”
有那么一瞬间,他像是在大庭广众之被剥光了衣服,赤条条无躲避的暴在所有人目光之,周围人与车的声音全像是被盖了赛克一样模糊不清。
徐西临面铁青,没想到自己连着五脏六腑的心疼在窦寻里会被扭曲成这个意思。
“哦,就、就因为这个啊?”老成抓耳挠腮地说,“你也是,那么宽什么,你又不是他爸。”
窦寻漠然说:“我不是他兄弟。”
什么?”
窦寻一步一步走过来:“我知你是什么意思,你觉得我是块摆脱不了的狗膏药,撕撕不来,但是国几年就不一样了,回来以后什么都淡了,对不对?到时候你不费灰之力就摆脱了我,稳稳当当地该什么什么去,以后跟人说起,就说我是个小时候在你家住过的熟人――是不是?”
徐西临无比疲惫地一低:“窦寻,你懂事吧。”
“我知,我什么都敢说,是你不敢听。”窦寻不顾一切地说,“我没有伤天害理,没有违法犯纪,我行得正、坐得直,我就是同恋,怎么了?你既然觉得这事难以启齿,怎么没一撞死在我床上?”
徐西临脑里“嗡”一声。
老成:“……”
走过多次的老路也好像都是新的,
好不容易找对了方向追过来的吴涛脚步猛地刹住,整个人像是被雷劈了一样停在几米之外,也不退也不是,跟惊骇的老成面面相觑。
这几年,整个城市像翻天覆地一样,月半弯曾经的辉煌也一去不返了,它渐渐成了城市中一所普普通通的娱乐场所,从外表看来,已经有些旧了。
竟然有些陌生起来。
他觉得如果窦寻的语文不是育老师教的,那恐怕是自己的耳朵了病。
徐西临没吭声,目光越过老成,落在了他后。老成一回,发现不能背后说人,窦寻不知什么时候,悄无声息地站在了他后的路。
老成忙打圆场:“窦寻,咱家团座有那什么,那他不也是为你好么?没拿你当外人才有什么说什么的――不然怎么没见他跑到监狱里挨个跟他们吵让他们别犯事的?”
徐西临顿了顿,避重就轻地说:“他想直接工作,我觉得他继续深造比较好,那天说呛声了,吵了一架,没什么大事。”
这是无数次在徐西临噩梦里现过的场景,轰然落到现实,一时间他居然觉得有不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