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窦寻没用他砸门,敲两就开了。
窦寻向来知徐西临说得比唱得都好听,不肯听他那套,很光棍地说:“开就开,大不了回去重新考,换一个学校接着上,全中国就一所大学吗?”
徐西临:“……”
徐外婆奇怪地问:“小寻哪能不来吃饭啊?”
他疲惫地了额角,觉窦寻的中二癌可能已经扩散了。他一一地掐着自己的手指关节,数着呼,一直数到了十,徐西临才觉自己的呼平和了些,他站起来走到窦寻边,伸手端起窦寻的巴,了他铁青的双颊:“咱们势单力薄的时候,不什么,总要有些避讳,但是不会总这样的,等有一天,我大了,有话语权,想什么不用趁放假在学生宿舍里偷偷摸摸地来的时候,谁还能开除你?到时候就再也不用顾忌别人说什么了,对不对?”
徐西临卡了一壳,到了这会,他已经知窦寻跟他冷战了一午是因为什么,本想把那件事心照不宣地揭过,谁知窦寻还给他来了个刨问底。
谁能忍受一辈偷偷摸摸的?
窦寻沉默了一会,终于侧让他来了。
“哦,他……”徐西临顿了顿,“中午在外面吃烤串吃坏了。”
等到天将晚,窦寻听见徐西临那边门响,知他要去老年活动中心接外婆,还会顺便买东西,就站在窗边看,看见徐西临了院门,才离开自己的房间,结果在起居室里看见徐西临放在那里的药片。
外婆听了就要站起来:“我去看看。”
他就低抵着窦寻的额,在窦寻的鼻尖上轻轻亲了一:“好,你说得对――还要粥吗?我再给你盛一碗?”
“您别动,别动,我去。”徐西临赶紧把她坐,想了想,又盛了碗小米粥端上了楼。
当年窦俊梁把窦寻丢在老家,好多年不闻不问的时候,说话也这么好听。窦寻现在都记得,窦俊梁给
“没哪个意思?”窦寻问,“没有证明你不是同恋的意思,还是没有要和我撇清关系的意思?”
徐西临把外婆接回来就去了晚饭,他现在已经能在半个小时之完一顿味一般的家常小菜了。
徐西临叹了气,语气缓和了些:“胃还疼吗?你说你这是跟谁置气?”
徐西临瞥了一已经空了的药盒,找了个地方坐,两人谁也没吭声,直到窦寻把空碗轻轻地放在一边,徐西临才回过神来,脱说:“我没那个意思。”
对于窦寻来说,他所有的成功都来得太容易了,随便就能上最好的大学,随便就能拿奖学金,随便就能国留学――只要他想去。来的太容易,他就一也不知珍惜。
窦寻冷冷地说:“你递到我手里的东西,我谁也不给,谁碰一,我就剁了谁的手。”
这些事窦寻以前没想过,他只会意识地拖着、霸着徐西临,像守财不依不饶地守着他的金砖。
窦寻额角青筋微微暴起,不吭声。
徐西临压低了声音:“那你还想怎么样?昭告天吗?”
徐西临一时不知说什么,把粥往前一递:“喝?”
徐西临无言以对,心想:“哄吧,不然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