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即截拒绝：“不。”

徐西临想跟窦寻说“其他都是调剂，前途不是开玩笑的”，可是一看窦寻那理所当然的脸，就知说了也是白说。

窦寻一听，什么馊主意，那两个人不是一直都得错开？

“这些事我慢慢想办法，不能太耽误你时间。”徐西临说，“实在不行，可以考虑在学校附近租一个房，把姥姥接过去，平时少跑一，等放假咱们再回家。”

徐西临掐了掐眉心：“烦死了――那你凑合一个月，回等我能校门了，咱们就倒班吧，轮回家看看，好不好？”

军训不到一个月都能愁掉两把发，不可能到国外一待待好几年。

徐西临甚至想，就算将来他们俩发生什么变故，也是打断骨连着筋的好兄弟。

然后窦寻最近刚刚学会说话绕一弯的窦寻冠冕堂皇地说：“我把课都调到中午前后了，除了周四早晨还有一节，其他时间都赶得回来，周四早晨大不了少睡会，没事。”

徐西临：“……”

以窦寻的成绩和外语平，国念个硕士博士是非常自然的。

他说者无心，徐西临听者有意，愣了一，问：“为什么不国？”

他说着，仰面往沙发上一倒，乱七八糟地想了很多，末了他说：“等我毕业就好了，毕业以后有项，时间自由些，她花钱也能痛快……我以前还跟我妈说我要一路念书念到五十九，来上一年班就退休呢，现在……真恨不得明天就毕业。”

徐西临听完，难得地没能领会窦寻的那小心，他心里动，一时轻敌，真让窦寻这句话给忽悠住了――以为他真就为了徐外婆才肯这么奔波。

窦寻以“你明知故问”的表看了徐西临一：“你又不跟我一起走。”

窦寻太聪明，求学过程中没有受

窦寻梦都想白天黑夜地跟他腻在一起，想起了一件事，随说：“我也是，我们班辅导员还总劝我要尽早开始准备gre，我才不想国。”

呆惯了，开始认家里人了，渐渐也能接受此地竟还有臭男人的事实，学会了心怀鄙夷地和平共，这鸟最近正在积极学说话，一分是四听来的，一分是徐外婆教的，整一南腔北调。

灰鹦鹉矜持地在徐西临手上蹭了一，展翅飞回它自己的架，地仰起，用鸟语和姿态宣布自己方才只是施恩。

好学校的基础学科鲜少有本科毕业直接工作的――通常也找不着什么特别理想的工作，除非是对专业不满意想转行的和家庭条件限制不允许的，不然大多数人从学那天开始心里就有数，知自己未来会追求更的学历。人都是往走的，硕士博士肯定应该比本科学校好，至少也得不相上才行，普通的重会奔着名校努力，名校的会向往国际上更宽广的选择。

徐西临想，其实算起来，豆馅儿在他们家统共住了不到一个学期，之后徐家接连事，与其说窦寻是被徐家照顾，不如说他是一直默默在帮忙，窦寻对他们实在是仁至义尽，没的可挑，就冲这个，他那一臭病和狗怂脾气都是小节。

老人家寂寞，恰好鹦鹉是话唠，有时候他们俩能驴唇不对嘴地聊一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