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西临勉笑了一：“碰杯嘛？庆祝什么？”

杜阿姨晃着他的手说：“孩，可怜啊，孩！”

刚升上三开始上晚自习的时候，徐西临曾经幻想过考完以后要什么什么，谁知真到了这么一天，他一也不想执行那些计划，反而因为没“奔”了，心里空落落的。

徐说：“嘴长在你上，我也不能上它，你自己琢磨，反正以后坐长途飞机，去无烟区吃饭的时候，别人该什么什么，你得忍着，什么事都想清楚，不要留着以后应付不了再后悔，将来等你要鼻涕一把泪一把地戒烟时，别说你妈当年没过你。”

“阿姨，快开车了，我得车了。”

徐西临经历了这一年到的事端，渐渐不觉得自己可怜，只是觉得自己很弱小了。他边好像有一串漩涡，把他的亲人、朋友一起卷走了，而他居然无能为力，只能束手旁观。

窦寻悄悄地走来，看了一桌上剩的半瓶啤酒，就着酒瓶拎过来喝了一，坐在厨房小吧台的凳上，几次三番地张了张嘴，又懊恼地把话都咽了回去，最后拿着酒瓶傻乎乎地跟徐西临碰了个杯。

徐西临在站台上踉跄了两步才站稳，觉自己的双脚刚一落地，那火车就叹了气，不堪重负地开走了。

他了自己的手，总算在列车员关车门之前车了，还被急急忙忙的列车员推了一把：“广播那么多遍都没听见吗？”

这是徐留在他上深固的东西――男生们刚青期的时候，有一段时间很崇拜各种电影里的黑社会，集偷偷学烟，徐西临非常随波逐地跟着尝了一，本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结果味没散净就赶上了徐差提前回家，被抓了个正着。

这一整天，徐西临先是考了理科综合和英语，晚上又送杜阿姨，晚饭基本没什么心吃，整一个连轴转。回程上了租车，他就开始靠着窗打盹。

徐也没揍他，也没调烟盒上印着的“烟有害健康”，只是告诉他戒烟很难，戒烟过程中的人经常没打采，涕泪齐地打哈欠，到时候还会发胖。

窦寻因为知自己不会说话，怕多说多错，一晚上没敢吭声，这会发现他睡着了，窦寻抬起一只手，几次三番想把徐西临搂过来，可是比比划划了半天，还没找到手的落脚，他们就到家了。

徐教他烟的时候想戒烟，想喝酒的时候想想第二天涩的睛和要炸的。

啤酒平时没人喝，已经快要放过期了，徐西临心里烦闷，有心想借酒浇愁，把这些库存集中理掉，拿来摆了一排，最后还是没有这个魄力，只开了一瓶，给自己倒了一杯。

徐西临悄悄地楼，钻厨房，给自己拿了一瓶啤酒。

窦寻搜刮肚了

外婆早就睡了，灰鹦鹉没拴，不过可能他们家有大，到都看不见人，鸟也害怕，没敢乱飞，就老老实实地待在它的架上，把埋在翅膀面，也睡了。

徐西临在车上眯了一觉，回家反而不困了，习惯地想去二楼起居室拿书包写一会作业，结果发现书包挂在墙上，起居室的小桌上只有他装准考证的透明塑料夹，这才想起来，没作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