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敢说。
可蔡敬不敢。
徐西临只能在桌底偷偷接,因为七里香铁血规定了,三课除了上厕所和小声讲题,不许多余的事。
等七里香怒气冲冲地走过去,蔡敬才偷偷把那张纸签拿来,看了一,手就哆嗦了一――上面写着“签(今天请你吃饭)”。
他兜里电话响了――不用看都知是窦寻,他一个礼拜回家三天还不肯满足,只要天气不好,窦寻就会掐着他大课间的时间给他打电话,徐西临怀疑窦寻一辈的话,一半留着损人,剩一半可能都跟自己说了。
蔡敬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被这么一打岔,早已经消弭于无形,他摇摇,只说:“想跟你借一笔记。”
李博志跟他要钱,威胁他不给钱就天天堵他,或者去他打工的地方捣乱,这些都可以说,但是不能说罗冰的事,死都不能说。
等徐西临跟地工作者接一样接完电话,这才有暇转问蔡敬:“怎么了?”
徐西临:“嗯……卧槽!”
李博志说完,带着一帮狗嗷嗷乱叫着从蔡敬边呼啸而去,临走,有个尖嘴猴腮的还回过来冲蔡敬嬉笑脸:“我知你在哪当服务员,回吃饭找你去啊!”
蔡敬僵地笑了一,没把他的劝解听去。
蔡敬神思不属地翻来,半天看不一个字,他的端坐教室,心里火烧火燎。
于是窦寻依然是打,徐西临也依然是偷偷接,有时候七里香在旁边巡逻实在接不了,就回短信说老师压堂。
了我?你接茬吧,哥以后天天带人来跟你打招呼,祝你考个状元!”
“别搭理他,”徐西临在旁边发现蔡敬脸不对,小声说,“姥爷那一罐都是上签,谁着谁得请他喝茶,依然嫌他太贱,往里了几张签,专门让他血的,中的是中奖了,让他晚上请吃你吃肉面。”
蔡敬僵坐良久,仿佛鼓足了勇气,开对徐西临说:“有件事……”
李博志虽然
徐西临毫不在意:“自己拿。”
老成以为他是临近考了紧张,故意逗他,拿两张纸条给自己贴了两撇小胡,举着个笔筒,里面满了纸条卷的签,转趴在蔡敬桌上:“来来,老蔡,一去去晦气。你怎么这个脸,昨天梦见七里香了?”
第二天一早天气就不好,刚到学校没多久就了场雨,课间只能取消,白得了个大课间的考生们忙着补觉题,蔡敬的气跟沉沉的天相映成阴。
连整天算命的二百五老成都察觉到了。
去年他被放利贷的人堵,还可以毫无顾忌地告诉同学,当时徐西临轻飘飘地替他解决了,虽然至今没告诉过他是怎么的,但徐西临既然能解决放利贷的,当然也解决得了李博志。
人得意时,逢凶也能化吉,失意时,喜鹊也报丧。
蔡敬勉笑了一,刚要伸手,就听见徐西临咳了一声,老成一回,正跟“晦气的”七里香看了个对脸,吓得魂飞魄散,慌慌张张地转回,落了一张纸签在蔡敬桌上,被蔡敬用卷盖住了。
这规矩立了有一阵了,但徐西临没跟窦寻说过,否则窦寻就不会打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