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缓缓闭上，方俊长长叹了气，“我问你件事。”

“难我说得有错么？”方俊眯，步步近，“你难不能理解那种心么？当年让你和妈分开时的那种觉，你想让我也经历一遍么？”

“那和你们这不是一回事。”

方父慢慢走到病床一侧的椅上，略带疲惫地落座。

“你知你将来要面对的事么？”转过脸，方父盯向方俊，视线带了些忧郁。

“就算被逐家门你也无所谓？”

方父侧开脸，慢慢闭上。

“……”方父单手顺袋，没说话。

“……”方父咬了咬牙。

“知。”方俊平和，“这边比起国还稍微好，反正接受同婚姻，不会太辛苦。”

回望着方父丝毫没玩笑的脸，方俊眉渐深。

“你这孩――”方父伸手探上面颊了一把，“你明白你在说什么吗？”

“不是随便玩一玩。”方俊抬了抬脖，几乎要从床上撑起来，旁边叶程宇急忙上步住他肩膀，用神暗示他躺好，“我对他的觉，就是你当年对妈的觉。”

“你和他――”侧又瞟了叶程宇，方父表有费解，“如果你们想玩一玩，试试新鲜东西，我反对你了么？”

“但随便玩一玩能和一样么？”方父咬字清晰。

“……”

叶程宇

紧叶程宇十指，方俊继续：“我希望你能接受我们。”唇角勾起一抹温和的笑，方俊盯着方父难耐的侧脸，声音渐渐柔缓，“让我过我自己选择的人生。”

“……”方父安静等待着。

方俊勾起唇：“明白。”

“……”方父表微微凝滞。

“但你没因此放弃我妈不是么？”

“当初妈要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也不同意不是么。”

“程宇。”侧眸，方俊朝叶程宇了，向对方伸一只手。

“如果你选择放弃我，我没权反驳。”调转目光，他望向站在床另一边的叶程宇，视线渐转温柔，“但如果你让我选择放弃他――”苦笑，他慢慢敛起眉，“怕是没可能。”

“知。”方俊笑意愈深。

“怎么不是一回事？”方俊睁，视线渐转凌厉，“都是，不是么。”

“……”闻言，方俊一愣。

“你少把我们的事和你们相提并论。”方父声音带了恼火。

他沉默地盯着方俊，似乎在辨识着对方说这些话到底是不是真心。

几秒后，他脸上浮现类似于苦恼的表。

“但毕竟是非主。”方父接上，“你知会比其他人辛苦多少么？”

叶程宇会意地靠近他，和对方十指交握在一起。

“……”

“爸。”方俊异常郑重，“我他。”顿了顿，他声音像是打在石块上的锥声般定，“是想和他一起过辈那种。”

叶程宇站在方俊边，为对方决绝的话到心颤动。

沉默了好一会儿，他才声音嘶哑地开：“爸。”

“……”方父表变得很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