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小衡一愣。

来，不是太折磨自己了么？”

“你……”说到这里谭辽往往会狠狠拍桌，“我拒绝接受这个剧本！”

他轻柔地拍拍陆晃的脸，陆晃脸上的急躁和焦虑散了一些。

木木重写的剧本和丘玥当时拍摄的那一份已经有了很多不同。

早在拿剧本时就让业界惊讶的娴静小姑娘里却是一片漠漠大洋：她写的剧本总是从平淡无奇的场景手，线索和悬念充斥在数量繁杂的细节里，在最后抛一个令人绝望的结局。对木木来说，已经是她最市场化的努力，纵使这样，结局杜蘅和冯修文一生一死的结局还是让投资商们心有余悸。

陆晃的焦躁表得那么明显，楼小衡想安他说“没有”都不到。他脑中突然灵光一闪：“老板，你在看的剧本？”

反应过来的陆晃舒了气，摇摇轻笑：“多谢提醒。我真没注意到。”

陆晃很善于把自己放角里，所以几乎从没有过“无法理解”角的况现。楼小衡觉得有些不对。

“我拒绝接受你的拒绝。”

平静来的陆晃默默抱着楼小衡窝在沙发里翻剧本。楼小衡心里有些不太安宁。他说不上为什么，也许是因为那天看到了的剧本容之后受到的震撼太大。

“百分之九十九的绝望和百分之一的希望，这才是丘玥一直在表达的东西。希望不是少了而是更加珍贵了你懂吗？”

“是我功力不足。”陆晃坦然承认，“及时投和及时离也是演员的基本职业守。”

待心平复后，陆晃亲亲他额角：“对不起，我好像焦躁了。”

“我没办法揣摩清楚楚青河的想法。连说都不敢的意还能被称为守护的典范？不对……不，我不是这个意思……”陆晃皱起眉，似乎在斟酌语句。

在剧本成稿的时候木木和谭辽争吵过很多次，谭辽决否定这个和原剧本大相径庭的故事，木木却说谭辽不理解丘玥作品里传达的东西。

这个一直告诉他要从角的经历、背景和发来理解角的人，现在居然说了“不能理解楚青河”这样的话。楼小衡不会忘记，他跟陆晃提起自己不能理解这个角那个角的时候，陆晃语气严肃地训他光从自己的角度发，没有真正站在角的立场上思考问题。

以前的说的是由野狗传播病毒、将人类灭绝的故事，新的说的却是由野狗传播病毒，将人变为狗的故事。

陆晃愣了愣，随即拧起眉，缓慢地。

他以前也有过同一时期在几个片场里跑来跑去的经历，但cult片里跑龙套的角或者小角，并不需要什么演技和深揣摩，角绪基本都大开大合，很奔放。这次他在里一个平凡普通地生活、平凡普通地人的楚青河，又要揣摩里面对死亡和无边恐慌的角心理，一时间有些混乱。

楼小衡扔了剧本，拉着他的手：“老板，你先别想这个。看着我。嗯，乖……”

楼小衡松了气。陆晃并不是不能投楚青河这个角，他是还没从中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