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晃：“……什么？”

楼小衡眯嘿嘿地笑。

楼小衡盯着电脑发呆。陆晃真是帅，帅极了，若是注意观察，每一个用心的细节都能让他再从到尾喜上他一遍。

“帅一更衬你。”陆晃鲜有地也顺着夸了楼小衡一把。

楼小衡低开帖的第一页看截图。这集一开始，冯修文就从地上捡起了一支箭，搭弓向杜蘅。同样是捡起箭矢的动作，浑沾染了血腥和杀伐之气的冯修文先是五指张开，随即无名指和尾指轻轻一挑便将那箭从地上挑起捞手中。他手指拈着箭，从那畅又好看的姿势里可以看，这样的箭、这样直面生死的瞬间，在他的生命里已经现过了无数次。

吃……吃醋！楼小衡红着脸啪地合上电脑大声说：“我吃个女人的醋我有病吗！谁吃醋了！谁吃你醋了！别……别亲！洗碗！先洗碗！”

这个分别导演没有刻意捕捉，剧也不见着力演绎，是他自己揣摩之后想来的。他伸手楼小衡的脸，心想看得那么仔细而且能看这些分别的人，也许就只有你了。

陆晃看完了，瞅着楼小衡微笑：“你在吃醋？”

因为每一个新闻里，和陆晃演对手戏的那个女演员都在狂夸陆晃：

楼小衡：“吃谁

“你是帅了。帅到连绯闻都街了。”

“真的很棒。”

外策逡巡，呼“援军已到，为何不开城门”；一个捂着被箭簇伤血的脖对守城的兵士一字字叮嘱：“绝不可开城门，绝不可让叛军一兵一卒城。违者立斩。”这是昔年同窗应考的好友在不同立场上的最尖锐对抗。随即故事大幕缓缓铺开，十几年前在渡江的船，怀乾坤的杜蘅遇见了意气风发的冯修文。

同样的动作，一个青涩懵懂，一个熟稔至极。

冯将军狠戾毅，拉弓的手既稳又有力；冯公却完全不同：虽然有些小心机但举止间脱不去少年人的天真活泼。再看仔细，陆晃在演这两个不同阶段的时候有很多细节都是不一样的：站姿、步速，还有抬看人的神，说话的语调和节奏。第一集的最后一个镜是冯修文和杜蘅在路上遭遇山贼，冯修文从地上捡起一只箭，把箭尾亮给杜蘅看。

楼小衡把电脑那过来给他看。还是在直播帖里，有人爆冯修文的演员正在拍纯剧，后面贴了几个新闻网址。每一个网址楼小衡都开看了，看得他心里不痛快。

那时候的冯修文有拳脚武功底，但从没有摸过像样的兵。他拿起那支箭的手势非常平常，就像是从地上捡起一掉落的筷一般。

“对啊，理想型，嘻嘻。”

“他看我的时候我真的觉得自己会上他。”

陆晃听到后面嘴角浮起轻笑：“哦。”

前半段陆晃是三十多岁的大将军冯修文，后半段陆晃是赴京赶考的小书生冯修文。楼小衡知有化妆和服饰的原因，但他还是为陆晃在两个不同年龄段里表现来的不同特惊讶。

陆晃还是逮到机会啃了他几，随即眸沉了沉：“不吃女人的醋，那我可以吃男人的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