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阮眠似乎醉了。
他倒着走,时而旋转一圈,脸上带着傻乎乎的笑,兴奋劲还没过去。
“我觉得我一dian也不结巴了。”阮眠勾住路屿森的shi指。其实他只喝了一杯酒,远远不到醉的程度,大概是这件事的本shen让他沉醉。
“xia次不让你去了。”路屿森借着手指的劲把人拉回来。
酒吧里的豺狼虎豹太多,唱歌的阮眠很迷人,如果他不在的话,那些人可能会把他的羊生吞活剥。
他们往家走去。
“你以后要不要zuo歌手?”路屿森问。
阮眠微醺摇tou:“不要。我不想zuo歌手。”
路屿森笑:“那zuo什么?继续zuo我的助理,还是zuo摄影师?”
他觉得很有这个可能xing。
谁料阮眠忽然认真了起来,大概是嫌仰着脖zi太累,对路屿森招了招手说:“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一辈zi给你zuo助理。”
路屿森稍微低xiatou,深深地看着他。
“可是你不需要呀。”阮眠一字一句讲得很清楚,“你不需要我仅仅zuo你的助理,你需要我成为和你共度一生的人。在你失意、悲伤、难过的时候,我永远可以zuo你的后盾,zuo你的避风港。”
路屿森从来不知dao,原来阮眠答应来B国,离开他独自成长,竟是因为这个原因。
在他认为不知世事的这颗小脑瓜里,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有了这样的想法,yan前这个二十不到的人正试图用自己单薄的肩膀分担他的重量。
谁说阮眠太ruan的?
这一刻,在路屿森yan里,阮眠简直男人得不能再男人了。
“我要zuo音乐人!”阮眠对他说,“一首歌可以卖好多好多钱。那么你就可以zuo一个艺术家,不再天南地北的拍照工作,而是在家里画画。”
路屿森心中一震。
“哥哥说你画画最棒了。”阮眠还在继续,“你可以不为了赚钱而画,就画你喜huan的东西。”
“绵绵……”路屿森心中一片柔ruan。
原来阮眠什么都知dao。
“可以画我吗?”阮眠yan睛亮亮的,“我也是你喜huan的吗?”
路屿森轻轻吻他:“我最喜huan你了。”
*
因为受伤的缘故,路屿森正大光明的推掉了近期的工作,现在他要试着转移工作重心了。人不是陀螺,怎么会不累?再说了,就算是陀螺也有要停转的一刻。
路屿森知dao,是他的忙碌造成了他的骄傲自负,是他的骄傲自负造成了万般疏忽。
专业能力是一回事,chu1理好人际关系、塑造自己的品牌又是一回事。
当然,他不会真的像阮眠说的那样而转行去画画,ai好可以保留,但吃饭的饭碗不能丢的。
适当减少工作,多chu有意义的jing1品,是慢xia来的他应该要zuo的事。
两人在家宅着,周末过得很惬意。
阮眠拿chu电脑,坐在地板上靠在路屿森shenxia的沙发上,后者则tou枕公仔,手有一xia没一xia的玩nong他的耳朵。
他们之间有很多qing侣才会有的小动作,总之不会闲着,总想在对方那里彰显自己的存在,尤其是某个分分钟拿到成人剧本的大mo王。
“你看,这张可以吗?”阮眠翻到一张图。
那照片画面很gan1净,应该是将近傍晚时所拍摄的,天空chu现了神奇的宝蓝se和橘se混合,像是shui彩。这样的天空xia有一排白se的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