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瞬间,阮眠都不知自己的心得有多快。
“不对。”路屿森的手突然覆上了他的手背,“虽然我们可以晚去上班,但你这速度怕是要打到天黑。”
路屿森好笑,他拉过阮眠的手,把他的手套摘来带到自己手上,这才蹲去一边拿失败的糕一边说:“样是丑了,味闻着还香。”
路屿森让开一位置,“以后我才不会第二次。所以这次我教你,次不好就扣工资哦。”
那么路屿森会让糕店老板多逗逗他的事也就说得过去了。
阮眠惊讶。
路屿森见他来:“你的围裙给我系上。”
阮眠赶紧脱自己的围裙。
路屿森怎么知的啊!
路屿森站在他背后,用一个类似于环抱的姿势握住了他的右手,他们一起拿着打的手柄,由路屿森带动着不停地搅拌粘稠的。
这么一来就耽误了时间,他觉得自己笨死了。
他接过打,模仿路屿森刚才的动作打发白。
阮眠听到扣工资,不由得肉疼。
阮眠愣了,连忙跑去洗手间。
他很害怕路屿森发现他的窘态。因为靠得近,系带的时候简直像是从背后拥抱,他的视线只敢停留在自己的手指上,笨拙地打了一个结。
“为什么不自己还要买?”路屿森知他想说什么,“因为懒啊。作为一个资本主义者,满铜臭味的好也就这么一个了。”
等他洗完脸冷静了,回去时才发现他刚刚收好的原材料都被路屿森找了来。
阮眠大为好奇:“你还、还会,糕?”
阮眠一向脸薄,应该是在为这个失败品觉得难为。
路屿森说:“对不起吓到我,还是对不起那个可怜的糕?”
“为、为什么――”
阮眠:“……”
很少有人能把懒说得这么理直气壮的。
阮眠发笑。
本来能在路屿森起床前好的,可是他连续了两次,两次都没成功。
阮眠脸微红,慌张写在脸上。
路屿森扣工资都是真扣,不是开玩笑的。
因为被盯着看,他有紧张。
他站起来把糕放在大理石台面上,发现阮眠脸全红了。
路屿森却已经在打鸡了,他抬起双臂,示意阮眠给他系围裙。
“来。你来打。”
“我的糕无敌味。”路屿森对他眨眨,“记得那个糕店老板吗?他和我都是在一位甜师手上学的。”
又难看又难吃。
“戚风凹陷是因为白没打好,打的时候速度不对。”路屿森有条不紊的理着,“也有可能是面糊搅拌过度,起筋了。”
细砂糖被带动着在慢慢的化,手背的温度也慢慢的升温。
阮眠站到路屿森后,本不敢怎么仔细看他的背影,像他的后背也长有睛一样。
温燥的一接到阮眠的手背肤,他整个人就立刻僵了。
路屿森靠得那么近,他被那熟悉的气息包围了起来。
原来他们真的认识啊。
路屿森伸手了他的脸,说:“小花猫,脸上沾了面粉。”
一照镜,果然发现自己脸上有不少面粉,再加上烘焙的香气,怎么可能藏得住自己在嘛?好蠢啊,他都想躲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