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收到通知说，只有一个人会来。”他后退一步，交替地看着两名候选者，“你们慢慢商量？我还有大概――嗯，二十分钟吧。”

作为一名刺客，达维克从不认为自己有多少正面迎击的实力，但抓住破绽却是他最擅长的事。绊倒野蛮人花了不到五分

不过整个午，他的匕首甚至都没有等到鞘的机会。最有惊无险的也不过是一名勉能称得上专业的刺客试图借着拥挤的人丛对正在议价的菲利斯手。达维克在他靠近的时候就注意到了，却故意等到对方将武亮来，才脆利落地让他的肩膀脱了臼。当那个男人惨叫着躺在地上的时候，周围甚至连动都没有，人们只是都向旁边让了让，看来早已司空见惯。

事确实没有像菲利斯担心的那样发展，或至少表面上李奥洛斯并不关心。第二天午间过后，一封信被投递到了他们的临时寓所，里面是一张地图、一份冗长的资料表、一封由议员火漆印与法保护的推荐信，以及密文写成的一系列指示。

达维克一就能看那人并不是菲利斯的对手。但当年轻法师让开一步，令他后大的隶走视野的时候，卓尔还是小小吃了一惊。那是个野蛮人，大到让人怀疑他还有些其他非人血统，脸上有着神被控制的傀儡独有的淡漠神，但手中的战锤却肯定不是玩。

当然，列的材料并非随手可得，甚至有不少还十分珍贵，这意味着即使靠重金采购来解决，他们也要到各地逛上几圈。在菲利斯解读密文的时候，达维克已经准备好了门的行。

距离约定时间还有一个小时的时候，菲利斯雇了一辆有红袍法师会标记的车，好整以暇地前往城外的接地。那看起来是一家供过往隶商人歇脚的旅馆，有时候也会在旁边的空地上举办拍卖会。

也许是这一展示让他们的组合建立起了小小的声望，第二天当他们再次现在市集上时，并没有人再敢尝试。

卓尔对着天花板笑了笑，闭上了睛。

是严密的百叶样式，从外面看不见室。达维克知那上面一定也还固定着秘法锁与法警报一类的法术。想起半灵的警告，卓尔笑了笑：看来即使在红袍法师会以势力造就的安全区，他们也十分明智地不相信这条规则能保护自己。

卓尔在自己的新卧室里转了几圈，确认即使是训练有素的刺客也无法轻易突破这里的防线，才在床上躺来。烛光熄灭之后，室陷一片安静柔和的黑暗中。

唯一不同的是，他现在并不是孤独的：只有他知菲利斯的计划，而他现在也只能依靠菲利斯。这意味着他们既是同谋，又互相需要。这让达维克到说不的安全。

他们到达的时候夜幕已经降临，周围空无一人，只看到一名红袍法师和一名穿着深长袍的年轻人一边谈话一边走了来。看到菲利斯的时候，年轻人脸上的表扭曲了一，而红袍法师则一脸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

指示简单得不可思议，仅仅是带上指定的施法材料与品，然后时前往地图上标记的地寻找接人而已。

达维克觉得这样的场景恍如过去：由铁栅栏与法保护起来的安全屋，一墙之隔则是虎视眈眈的整个世界，仿佛只要一个疏失就会侵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