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齐看了看北平，睛一眯，默默吐两个字：“放屁！”

人与人间均是缘分，缘分尽了，自然要散。她不求。只是心里不得劲，始终没明白到底为啥就和李永玲走到这步了？因为纪北平？如果真是那样，王不知是否该对李永玲说一声对不起。

“哎，真想死呢。阿，你说人死了，是不是就受不到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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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队手续办的很迅速。12月初，考上大学的几人就要回原籍所在地重新办理登记。这一走，

考试结果炉，一步开始办理离队手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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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初，国庆节刚过，考试结果炉。七连考上四个人，张小可，生，李永玲，还有一个叫杜华的天津知青。

“有啊！”

宿舍里，因为没考上大学，黄小芬和沈雨晴心都不好。黄小芬躲在被里哭。雨晴则抱着王沉默不语。

其实雨晴学习很好，如果正常发挥一定能考上大学。是周耀晖那封分手信严重影响了她的神状态。雨晴自己也清楚，一方面责怪自己，一方面又怨恨周耀晖，心中这个结怎么也解不开。

王真怕她傻事，忙劝：“你可千万别犯傻！你要是死了，在北京的母亲怎么办？你倒是解脱了，她呢？白发人送黑发人，那心里得多苦。不过一场考试，今年不行，明年再考。失败了就想到死，没息。”

听见这话，雨晴沉默一瞬，然后破涕为笑。脸在王脖上蹭蹭，“是呢，我真蠢，为了一个考试，竟然就想到死。不过阿你也要理解我，这不仅是一场考试，还是能够顺理成章回家的车票。你知吗，我是一分钟，一秒钟，也不想在这个地方待去了。我不是怕吃苦，而是真的不喜。一年一年这么耗去，什么时候才到。”

王想，既然人家不搭理，就算了吧。

“追啥呀，这是太兴了。知范不，跟他得的是一个病。”

“没事，发来就疯不了。实在不行给他一个嘴巴，范就是那么治好的！哎呀，咱俩少闲事，你也回不了家，我也回不了家，还是好好站岗吧。”

“追么？”其中一个问。

“世界上还有你怕的事？”

“快了。”王轻声安。如果没记错，知青们从1976年就开始大批回城了。但是，别人都有家。王想，自己能去哪儿呢？

反正一想到考试，这心里边突然就紧张害怕。”又卷了一烟，他脸讪讪的地看着老齐，“其实，我也知那天跑了不对。可这心实在太快，觉在楼里多待一秒就会晕倒，跑来立就好！我也纳闷，这是啥病呢……”

因为还在运动中，全国很多大学还是一种停课状态。张小可报了育大学，学啥不重要，只要能回北京就行。生报了邮电大学，而李永玲是回到武汉去。那所大学的名字王没听说过。想去问问，却发现李永玲比从前对自己更冷漠了。

得到结果，四个年轻人从指导员办公室里沉默地走来，脸上带着不可置信的表。考上了？随后杜华忽然像狼一样仰天大吼一声“啊――”，边叫边跑了连队。门执勤的两个知青也不敢拦他，睁睁看他跑白桦林。

“那更应该去了，万一疯了咋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