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真不容易,一般人早疼哭,可这个小伙zi愣是咬牙jian持。这么拼命,想必是无比重要的事,连连叹气后,给了他三分钟时间。
疼啊!北平倒xi凉气,问:“你今天中午咋就走了,不是说好一起吃午饭吗?是不是我妈跟你说啥了?要是说了难听的话,你千万别生气,她那人就那样,嘴上不饶人。我跟她说了,我不是因为救你才受伤的!你,你……”说dao一半,背上一阵钻心疼。话说不chu,只剩chuan气的份。
王jiao静静听着,那nong1重的chuan息声在她耳边回响。仿佛他就站在shen边,re气扑在脸上,chui起鬓角碎发。
其实,她还有一些话今天没来得及跟他说。回tou看一yan门kou,齐连长不在,屋zi里只有她一个人。深xikou气,把yan泪憋回去,才说:“北平,谢谢你那天救了我。但是,咱俩真不可能。我和你不一样,如果没有连队,我什么也不是。你好好养伤吧,以后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了。沈阿姨没对我说难听的话……就这样吧,再见。”
挂了电话,王jiaoqing绪低落。an理说不该这样的。又不是第一次拒绝,怎么有dian罪孽深重的gan觉?她盯着电话静默半响,直到此时才想他受了那么重的伤,起床都困难,又去哪里打的这个电话?
老齐正蹲在墙角chou烟,见王jiao走chu来,他也站了起来。“电话打完了。”
“嗯。”
“回去休息吧,明天还要去麦厂劳动。”他kou吻慈祥,什么也没问。
王jiao心里一阵gan动,在那个年代,老齐有权利知dao电话nei容,并将它公布于众。“齐连长……”王jiao声音有dian哽咽,“我想调到其他连队去。你看行吗?”
老齐深xikou烟,目光深沉。思索片刻,他没问为什么,也没直截了当地说“行”或者“不行”而是延续之前的温和,对王jiao说:“今天shi堂炖了猪肉粉条,快开饭了,先去吃饭。有什么事以后再说。调离不是难事,如果想走,我和指导员会帮你,不过ma上jinru秋收,还是劳动要紧。对吧。”
王jiao离开时,老齐盯着她背影看了许久,又想到北平的电话。他也算过来人,某些事,似乎不难看明白。哎......
就像商量好,北平chu院前,沈雪梅刚走,老齐就提着一袋zi苹果和dian心来医院看他。
北平笑嘻嘻的,拿一块dian心对着老齐臭贫,“来北大荒这么多年,没想到连长还能给我送礼,荣幸。”
老齐拉过板凳坐xia,看着北平圆run的脸,审视片刻,欣wei一笑:“嗯,胖了。”
北平吃着dian心,人很兴奋,“连长,我的伤都好了,今天就跟您一起坐车回连队吧!”
“不急。”
他瞪yan睛,“我着急啊!秋收没赶上,心里都是负罪gan。想着其他人都在农田里奋战,我是躺在床上,怎么想怎么别扭。正好现在冬天了,过几天得去河边拉煤,正好我去。您放心,拉回的煤只多不会少。”
老齐慈ai地看着北平,想他和容川长得真像啊,那眉,那yan,原先北平瘦一些,所以五官看着只是酷似,如今胖一些了,简直就是一个人。老齐看着北平,想到了容川,然后又想到老班长。
“北平……”
“嗯?”北平发现老齐yu言又止的,笑dao:“连长,你有啥话就直接说呗。”
老齐沉默一瞬,说:“北平,我打算给你调到其他地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