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嗯。差不多。”

周围人来人往，一片声笑语中，王忽听耳畔一个人用懒洋洋的声调说：“你还会冰呢？”

王尽量保持淡定的样，刻意板起面孔说：“天气太冷，我不想玩。”

北平冲她挥挥手：“走啊，站在原地等多没劲，来玩会儿。”

王懒得和他争执，转过睛看向别。纪北平抿嘴一笑，注意到她手上提了两双冰鞋，一大一小。左右看看，“李容川呢？去哪儿了？厕所？”王不说话，嘴唇紧抿，瞅模样似乎还在为刚才的事生气。纪北平陪着她站了一会儿，见容川一直没来，便又问：“他人呢？”

王不以为然，“我又不是小孩，还能被坏人拐走不成。”

慢慢的，王上越来越冷，手缩棉袄袖里，双脚不停跺着地面。容川怎么还不回来？她踮起脚尖望着容川刚才离去的方向，街上人影绰绰，却不见容川的影。日开始偏西，王心里忽然产生了一种极度不安全。

王回，视线在纪北平玩世不恭的脸上停了一瞬，神并不兴奋地说：“是你啊，你怎么来了？”

“那可说不准，你这脑袋天生比别人缺弦。”他斜倚树，笑眯眯地看着她。见她瞪起睛，挥起手里的冰鞋，北平忙笑着换了一个话题，指指她手里的冰鞋，“走，冰去。”

耀晖笑了，容川肩膀，“川，你未婚妻还幽默的。”

北平看了看她，忽而一笑，带着几丝嘲讽说：“是不想玩，还是不会玩啊。”

“他怎么回来了……”北平语气中带着一丝烈的轻蔑，似乎与周耀晖有什么矛盾。短暂沉默了一瞬，他对王说：“就算周耀晖找他，也不能把你一个人留在这儿，万一事咋办？”

王翻了个白儿，北平没再难为她，三两步到冰面，稍微活动了一筋骨，然后开始如履平地向前行。别看他个，行时却异常稳健。到中间人少的地方，还了几个漂亮的旋转，然后继续向前行，速度越来越快，直到消失在王视野中。

“周耀晖？哪个周耀晖？是不是个很，肤有黑？”北平比划了一。

容川，不会把她忘了吧？

他心里想什么，王都清楚，晃了晃脚的冰鞋，毫不畏惧地说：“你看，这冰刀多锋利，如果碰见坏人，我就用冰刀划死他！所以放心大胆的去吧，记得天黑前把我领回家就好。”

他语气中带着一紧张，王听来了，便说了实话：“容川和一个叫周耀晖的人走了。”

“王阿

耀晖多聊聊天的，想耀晖三年前去了陕西农村队，至今一封信都没有。曾经，容川以为耀晖已经……如今看见，恍如隔世的同时又觉得聊上一天一宿都不够。可把王一个人留在这里，他确实不放心。

纪北平晃着手里刚租来的冰鞋，反击一句：“这冰场又不是你们家开的，我为什么不能来？”

王不动。

容川和耀晖离开后，王把冰鞋换来，换好棉鞋才终于明白脚踏实地的重要。她没去人多的地方，静静站在一棵柳树旁，手里提着两人的冰鞋，看着不远被阳光照得灿烂的冰场。

等人的滋味并不好受，若是在数九寒天的深冬外，则是真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