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

时亦南望着白一尘的yan睛，却无法开kou说chu肯定的回答。

白一尘却还是笑着，问他：“如果你不是因为ai我才回来的，那你今晚和我dao歉是什么意思呢？希望我原谅你吗？希望我开kou说‘我从来都没有恨过你’、‘我还是和以前一样ai你’这样的话吗？可是这些我都说过了，你知dao，我是从来都不会和你说谎的，你觉得我是在骗你吗？你觉得我还在恨你，不ai你了吗？”

时亦南嘴唇蠕动，一个“不”字声音低的几乎听不到。

白一尘的每一个问题，都像是深冬的切骨之寒，一捧一堆地将他深埋。白一尘的确说过他从不恨他，依旧ai他如初，可时亦南却觉得白一尘倒不如恨他，不要再ai他了。而他今晚到底是为什么要和白一尘dao歉呢？他怎么有脸和他dao歉的呢？

时亦南脸se苍白，嘴唇几乎没有血se，shen形也摇摇yu坠，白一尘望着他这幅模样，yan里也似乎有shui光闪动，但那抹光顷刻即消，变为深潭一般的平静。

他深深地望着时亦南，抬起手抚着时亦南脸庞，抚过他的眉，抚过他的yan，是从他们相遇到现在，最仔细地一次chu2碰，所以白一尘发现，这个时亦南和他能“见到”的时亦南其实是不一样的。

回来的时亦南眉骨更加锋利了，他的yan睛也因为年龄的增长而越发深邃，他的五官更加ying朗俊mei，却不再是他能看到的那个，四年前的时亦南了。

但他却还是最像四年前时亦南的那个时亦南。

没有人会比他更像了。

他们有着共同的记忆，共同的ai好，喜huan吃同一种菜，喜huan听同一种类型的音乐，喜huan同一个人，他们是最像的。

白一尘闭了闭yan睛，又睁开，脸上没了笑容，他看着时亦南，缓缓说：“时亦南，你不仅是个骗zi，还是个懦夫，人渣。”

“有时候我真想看看你是不是带着个□□，怎么那么能够骗人，但你明明就是个人渣。”白一尘用指甲轻轻抓着时亦南的脸pi，用力有dian大，似乎溢chu了dian血来。

时亦南不觉得脸痛，或许是真的有在疼，但是这些疼痛，都不足他曾经带给白一尘的万分之一，起码他并没有痛到要去自杀的地步。他垂在shen侧的手都在跟着颤抖，白一尘望着他的yan睛如同最烈最明亮的光，照得他无地自容，他几乎站立不稳，要跪倒在白一尘的面前，但不是为了乞求他的原谅，而是乞求他不要离开自己。

因为白一尘今晚和他说的这些话就像是一种征兆――分手前的征兆，似乎他们已经撕破了所有深ai的伪装，将底xia血淋淋的现实揪chu。

“对不起……一尘……对不起……”时亦南颤着声音，反复和白一尘dao歉，他想让白一尘打自己几个耳光，或者直接踹他也行，只要他能消气。

“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你想怎么样都好……”

他握着白一尘的手，却不太敢用力，只是虚虚地拢住，乞求白一尘：“只要，不要和我分手……求求你……不要离开我……我真的知dao错了……对不起……”

白一尘冷yan望着时亦南低声xia气乞求自己的模样，在觉得这一幕讽刺的同时，也不由gan慨他当年最后仅存的尊严，就是没在时亦南面前跪着求他别离开自己，结果现在他却看到了时亦南这样卑微地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