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栋,有什么事吗?”白一尘的声音有些慵懒,又带着十足的温柔,富有磁的声音穿过电磁信号传到另一个人的耳朵里,叫那旁的乐栋微微愣了一。
但紧随着,乐栋又笑了起来,故意压低声音:“宝贝,想我了吗?”
然而计划永远没有变化来得快,他的画刚画了一半,乐栋就给他打了一个电话。
真好啊,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周末。
白一尘拿了另一画笔,沾了颜料为画布上时亦南的衣服上,柔声:“别闹了,你的声音
回应白一尘的,依旧只有压抑的沉默。
除了必要的证件,时亦南的衣服、领带、鞋、洗漱台上的剃须刀,甚至连床柜前的充电,他一样都没带走,给了白一尘一种他还会回来的错觉。
从那时起,寂寞,痛苦和绝望就开始取代时亦南和他日夜相伴,形影相随。
“早上好,亦南。”白一尘回到卧房,对着双人床空旷的另一边说话,“今天我没什么事,等我帮你画张画好不好?”
等吃完早饭,就到画室为时亦南画一张画,中午再睡个午觉,午醒来后再看会杂志,傍晚把上周接的翻译单完,他就又可以去睡觉了。
但白一尘却毫不在意,垂了睫,声音还有些甜蜜:“你不声的话,我就当你答应了呀。”
【我们分手吧。】
但他一直都没回来,还带走了白一尘世界里的所有颜。
白一尘这一个周末原本是这样打算的。
而今年,是他离开的第四年。
白一尘睁开时,首先碰到的就是湿透的枕巾,它冰冰凉凉地贴着他的脸,提醒着他还活着。他走到浴室,毫不意外地在镜面前看到了自己红的双——这个周末一都不顺利。
他轻轻叹了气,挤了条湿巾放在睛上敷,希望能将红消去一些。
时亦南一直都是潇洒的,像一不期而遇的风,徐徐转他的心中,又悄悄离去,自在而毫不留恋,只有他放不开这缕风,妄图抓住这本摸不到的东西。
时亦南给他发了这样一条短信,之后就消失在了茫茫的人海里,留他一个人在那个有些小但很温馨的租屋迂回徘徊,守着他那连带句号在的六个字符等过三个秋,等左手腕上那以为名的荣誉勋章。
他也依旧没有回来。
放在平时,白一尘很可能会发现一些蛛丝迹,但也许是那天的吻太烈了,烈到他以为时亦南也像他着他一样——离不得,不开,拽不断,旁人轻轻碰一都会忍不厮杀上去,搏得满是伤也不肯放手。
他那天醒得特别早,醒来的时候时亦南正逆着光站在窗边打领带,那天早晨的光线很,他看不清时亦南脸上的表,所以他起,惺忪着睡和时亦南交换了一个极尽缠绵的吻。
暗就像是一把把锋利的刀刃,铺天盖地而来,狠狠地扎在他的心脏上,将他推了一个无底的深渊。
可从到尾,不肯放手的也只有他一人。
时亦南狠狠地着他的唇,吻得像是要把他撕碎了完全吃一般凶狠,他艰难地息着努力回应他,差一就枪走火来了一发,然而时亦南很快就收了劲,揽着他的腰温存了一会,半句话也没说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