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儿和贾政关系不好,和王夫人也是视彼此若路人,对于那所谓的舅舅王腾,更是两漆黑,连对方长什么样儿都不清楚,妥妥的陌生人一个。倘使不是贾赦提及王腾时加上了他舅舅的前提,鱼儿许要许久才能想起他是谁。
老太太生了好大一通气,还用尽了吃的力气揍了贾政一顿,神有些乏力。鱼儿着她去休息,而后说要去宁国府通知贾珍关于欠款相关信息,让他们有所准备,便辞别了众人,带着两个丫鬟踏了贾母的院落。
走在羊九曲的游廊上,鱼儿突然听见了贾赦的呼叫声,脚步一顿,转一看,果然见贾赦以狗刨的姿势奔跑追了过来。
贾赦还真的考虑起了这个馊主意的可行,这么的话必能打发王腾无疑,虽然他可能因此又给荣国府丢脸了,但是只要一说是玉儿的主意,老太太肯定不会怪罪来。
那些人贯会见风使舵,当年荣国府失光落彩,每况愈,一年还能虚假意的来往,第二年开始送来的年礼就敷衍了,不许家眷与荣国府一脉的贾家人来往,将之当洪猛兽,避之若浼。
贾赦越想越是满意,乐呵呵的傻笑着,招呼都不打一声掉就跑。
鱼儿用一副疑惑的表看他,询问:“不知赦伯父叫住侄儿有何事?”难刚才有话忘记说了。
贾赦嘿嘿笑着,撞了鱼儿的手肘。“你给伯父支个招吧。”
贾母冷冷一笑,“荣国府祖祖辈辈一代代积累来,不包括你好兄弟的那四十万,共欠了国库一百九十万两白银。四十万两,你想得倒是?”
鱼儿指腹抵着颚,目光在贾赦的脸上游移着,用说笑的语气了一个损招。
鱼儿了不可见地蹙了蹙眉,又问:“所以,你想要我什么?”
要不是有着一层扯不断的亲戚关系在,贾母还真的是懒得搭理他们。
“都说不要命的都怕不要脸的,他蛮横,你就不要脸。他一来你就使劲的哭穷,怎么惨怎么说,不给他开的机会,抢占先机,哭诉咱们府里还不起国库银,向他要个百八十万的。到时候不用你赶,他就恨不得长了翅膀飞走。”
贾赦一脸尬笑,拉着鱼儿的手臂远离了人,压低声音:“你是不知我们家的那些亲戚有多难缠,母亲要我负责打发他们,其他人倒是好,就是你那个舅舅王腾,这几年颇得皇上看重,倚仗自己手上有兵权,对我那叫一个霸蛮横,咄咄人,好像自个儿才是荣国府的主人,一对上他,我本气不起来,想打发他可比登天还难。”
荣国府最近大风,圣眷正。
“这两天估计会有许多亲戚求见,想要从荣国府抠银。不是王家、史家的,还是其他远房亲戚,来了一律说我不见客,你全权负责将他们打发走。”
十万两,由二弟负责还吗?”怎么就要变卖产业,连老太太的宝贝嫁妆都要拿来了呢?
可当鱼儿荣获圣心,看着荣国府崛起的势势不可挡了,他们便趋之若鹜地赶着上来攀关系。
可以想象,一旦朝中的那些亲戚获得了皇上追回国库欠银消息,急得像锅上的蚂蚁,乱了心,到时必会像饥饿的蝗虫,疯狂地飞来荣国府借银,要不然就是请玉儿去皇上面前为他们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