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题变得很突然，但他天生冷脸，说什么都一样的调调，以至于从风花雪月到家族仇恨，清溪居然毫无阻碍地随着他转变了心。

“可有把握？”顾怀修一边帮她整理亲乱的刘海，一边低声问。

清溪一丝悲伤。

“罗爷爷吃得可好？”清溪等了会儿，笑着招呼。

罗老爷颔首，慈：“望山后继有人，老夫深欣啊。”

罗老爷角的肌肉了，蠢货，他怎么生了这么个沉不住气的

清溪转往外走，走了两步，她顿足，背对他轻声确认自己的猜测：“你是，专程来看我的？”

从去年九月到现在，清溪有八个月的时间都在面，但同样是这八个月，作料份量、火候大小、刀工调味、翻勺装盘等烹饪技巧，其他学徒需要两三年才能门的，清溪已经会贯通。端午前，清溪拿了一钱王四喜鼎，端午后面馆交给薛耀，清溪可以集中力练习菜式，普通的菜肴她一天就能最好的味，复杂的大菜三天也足以搞定。

清溪笑了，心满意足地往外走，推开雅间门的时候，她中的甜蜜消失，又变成了自家酒楼刚开张的徐家大小。

罗老爷的长罗荣，难以察觉地扯了扯嘴角，再漂亮的小姑娘，碍了他的也不招人喜了。

“嗯。”

罗老爷拍拍小姑娘肩膀，与她并肩往走，都是酒楼东家，自然而然聊到了厨神赛的事：“大丫今年参赛吗？”

清溪没答。

清溪叹：“秀城的厨神赛，徐家一次都没落过，虽然我厨艺不，但还是想去试试，能与各位长辈们同台竞赛，亦是我的荣幸。”

这么可，顾怀修倒是想胡来，但在秀城，在这间大火过后重建的酒楼，不合适。

罗老父就在二楼的某个雅间，清溪脸颊迅速恢复如常，清冷的神居然也有了几分顾怀修的味。

但这还不够，没有厨师会年年都用一菜参加比赛，比赛前的这最后半个多月，清溪要的，就是拿一属于她自己的菜。

有把握吗？

罗荣欺她年幼，忍不住刺探：“想好哪菜了吗？”

清溪受教地。

“要参加今年的厨神赛？”握住她发的手，顾怀修开始问她正事。

清溪没有，但她会全力以赴。

罗老爷却是非常鼓励清溪的态度，还诚心诚意地提了一番：“其实各个大厨们的厨艺难分伯仲，重要的是得放松心态，否则一慌张就容易乱了分寸。大丫记住了，比赛那日，你只需把赛场当成厨房，你要给客人们一菜，其他什么都不用想。”

酒楼开张前，父亲过的菜，清溪都能来了。

“去吧。”顾怀修看了门。

快到楼梯，旁边雅间的客人来了，正是罗家父。

清溪想象不他的礼，现在她也没有那个心顾及这个。

“若你赢了，我也送你一份礼。”扶她站到地上，顾怀修平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