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圣骑士陡然想到了别的什么，又问：“既然‘慕幽’有‘暮光’的称号……难其余九人，也有各自的称号？也……封为圣人了么？”

埃文：“……”

埃文立时有些窘迫，心想：该不是连我也……

凯尔温和地介绍：“浮雕上刻的是一把米的故事。据说这位圣者曾经走在田野当中，当时的人民遭遇了一场饥荒，晚上没有一丁东西吃。慕幽站在一锅前面，说‘我有办法用一把粟米填饱所有人的肚’。然后他煮起来，将手中的粟米丢了去，说‘如果有一盐巴的话，这锅汤会更好的’，围着他的人群中便有人想起来什么，说‘我想起来，我家里还有一盐’……慕幽又说‘如果有一丁土豆就更好了’，接着又有人想起自己有半小袋土豆。

“是的，”凯尔有些诧异他忽然提到这个问题，冥思回想了一会儿后说，“唔，抱歉，我记得不是太清晰。十位圣者当中应当有以‘黎明’、‘曙光’作为称号的……”

“过了几刻钟，陆陆续续，有人想起来一小把豆、几片香料、半条咸鱼……他们拿了来，丢这大锅里。当锅里的汤煮沸以后，果然填饱了所有人的肚。”

他们当年随便起的诨号，会被当成神圣的称号传颂至今；几回瞅着好玩模仿来的故事，会被当传说载史册。

故事变成了诗歌，诗歌传为传说，传说又沉淀为神话。似乎一切都会因时间的逝而被罩上一层圣洁的辉光。

――慕幽啊……

凯尔停顿了片刻，说：“这就是一把米的故事了，‘莫卡尔的慕幽’从此成为了很多厨师、农民行会的主保圣人。传说他是一位大的牧师，在当时的十位圣者当中，他的神术造诣最为湛，被称为‘暮光’圣者，所以也经常作为神术修习者的主保圣人……但似乎一直没人明白，为什么会以‘暮光’作为称号。”

距今已经一万年过去了。

来时有一些迟滞。

埃文看着这浮雕，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到有些哭笑不得。

埃文险些忍俊不住，勉绷住了正经的表，才说：“嗯，这是位令人尊敬的……主保圣人。”

这觉甚是古怪，埃文脸上有泛，尴尬地端起茶猛喝了两，转移话题：“那么史册里是否有记载这几人……最后一次是在哪里现？”

他终于说完了这个故事，埃文也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

也就是说，会有人像对慕幽一样，也造他的雕像，以他的名义向父神祈祷……

凯尔满脸困惑，埃文却憋得很是辛苦，心想：慕幽你……盗版得太严重了，真是……依然这么不要脸。怎么还成了光明教会封的圣人，还拿了一个叫“暮光”的称号，难因为是暗影牧师？

凯尔很快接着说：“不过，是的，十位圣者都在数千年前就被封圣了，他们分别庇佑着各自的祈民。每年施洗的孩中，会有接近一成，领着他们的圣名――就像我年幼时领‘莫卡尔的慕幽’的圣名一样。”

很遗憾，他猜的完全正确。

凯尔只觉得他的笑容中，似乎有什么不同寻常的意味，而并非是听到了一个令人受到启迪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