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南像疯了一样地攻击,他明明学过散打,打起来却毫无章法,恐惧和愤怒吞噬了他的理智,好在年轻人的力和力气占了上风,长年酗酒堕落的中年男人哪是他的对手,顷刻间便被打得不能还手。
路南嘴唇哆嗦着发几个音节,声音太小,凌川听不清,只好把耳朵凑近一些:“你说什么?”
“他可以就这么走吗?我以为警察没那么容易放人。”
英黎这次带了名片,凌川第一次知原来他是心理医生。
“他的症状只会在特定况发作,日常工作和生活都不受影响,是以除了我和他,没有第三个人知。
木棍,咬牙切齿地瞪着他,见一棍去没起作用,还想再来一棍,被愤怒赶到的路南一拳打到一旁。
路南涣散的神这才一重新聚焦,英黎这一切都很娴熟,凌川在一边旁观这一切,不上手,也帮不了忙。
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刺激,路南抱住,浑蜷缩成一个虾米。
凌川经他提醒才意识到疼:“那路南呢?”
“病例?路南有神病史,我怎么不知?”
接到消息的英黎火速赶到现场,从急救箱里掏剂朝他鼻了两,然后迅速罩上密封罩。
凌川在医院了包扎,录了供,路南由于镇定剂作用一直没有醒,直到英黎赶过来,两个人用轮椅吃力地把他送回了家。
远传来警车鸣笛声,凌川架起路南胳膊,想把他搀扶起来:“走去医院。”
“路南,路南你怎么了?”凌川跑到他边,但见豆大的汗珠从他额源源不断地来,双失神地盯着远方,瞳孔缩成针孔般大小。
“他暂时没有危险,但是不能再受刺激。”英黎匆匆收起听诊,取注在手中摇匀,“警局那边我来理。”
“别打小川。
他摇到一半抬起看到了凌川:“你的伤也要先去医院理一。”
“路南,路南。”凌川不断推着他想要把人唤醒。
凌川伸手摸了摸后脑勺,面无表地回来,指尖上已经沾染了血迹。他掏手机报了警,另一对却已火速结束战斗,遭到暴力袭击的人倒在地上一动不动,脸苍白的路南罢了手,向后踉跄着倒退两步,一屁坐到了地上。
“我没事,没有人打我,你别怕。”
“跟你一起,我先给他打一针镇定剂以防万一。”
凌川这才想起英黎是学医的,他立刻翻路南的手机,惊讶地发现英黎在他通讯录中排第一位。
这次他听到了,路南中反反复复重复的只有两句话:
英黎麻利地完这些,把三个伤患送上救护车,自己则带着早已准备好的病例上了警车,呼啸而去。
“你父亲是没那么容易被放来,但是路南有病例,可以申请隔离治疗。可这件事理起来也不是那么简单的,要很谨慎不能传去,否则会对他的工作有影响,不是每个人都愿意请一个神病患者为自己打官司的。”
“听我的,呼――深呼――”
“叔叔不要打小川。”
仅存一丝清醒的路南却一把抓住了他手臂:“叫……英……黎……”
路南跟随他的手势缓慢调整呼,片刻后英黎又把拳放在他前:“看这里,听得到我说话吗?看我手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