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迟大着，睛被酒气熏得通红：“还、还行。”

“早着呢……”魏迟憋着脸咬着牙，一而再，再而三，三三得九，九浅一深。

“嗯……”魏迟胡乱答应着，翻过，倒就往枕里埋。

魏迟晚晚归的日越来越频繁。早晨严俨门的时候，他还躺在床上把呼噜打得震天响。晚上严俨都睡了，却还迟迟不见他的影。十一、十二、一、两、三……冬天的太阳也睡懒觉，清晨五六还灰蒙蒙得好似午夜。严俨被一阵突如其来的寒冷惊醒，扭一看，魏迟正眯着睛往被窝里钻。他见严俨醒了，嘴角微微动了一动，连笑容都显得力不从心。

第9章

严俨措手不及，急忙转往回走：“没、那倒还没有。”

一直低忙着涂指甲油的小姑娘却突然一抬：“哎，你不是和他住一块儿吗？怎么找人找到这里来了？不会吧……他连家都不回了？”

严俨等了一会儿，不见他说话，却听见他打雷似的呼噜。

“什么去了？”严俨皱着眉看他布满红血丝的，“又喝酒？”

白天在店里也找不到魏迟。门可罗雀的小店里，珺珺一个人没打采地坐在柜台后发呆：“老板啊……他好几天没来了，谁知他什么去了。大概又跑到哪里去乱搞了。没事的，等了事他就知回来了。等到那时候……哼哼，看他外婆怎么收拾他。哎呀，你放心好了，他能被谁欺负啊？他没去欺负别人就蛮好了。”

轻手轻脚地把他搭卧室里，严俨耐着给他脸脱衣服。魏迟醉得厉害，这么一番折腾还不见醒，只惬意地躺在被窝里，忽而长臂一舒，就把严俨一把拽了怀里。紧紧胳膊，蹭蹭颈窝，再糊地咕哝两句，连严俨都听不清他说了什么。

屋里先是一阵寂静，而后“悉悉索索”一阵轻响，搅着，着。

“严俨……”

严俨咬着他的肩膀有气无力地埋怨：“你有完没完？”

“这么晚？”看不惯他笨拙的动作，严俨上前帮着他脱大衣。

严俨渐渐止不住喊声来，从来不说实话的奸商魏迟这时候却老实得叫人磨牙：“看吧，现在就算我不要，你也得缠着我要了。”

魏迟最近回家的时间有些晚。严俨守在电脑前，一边纵着游戏角在各张地图上游走，一边听着语音频里火朝天的嬉笑怒骂。时针指向午夜，大多数玩家打着哈欠互晚安，只有少数夜猫还在持奋战。门外传来钥匙清脆的撞击声，严俨从卧室走到客厅。门开了，魏迟站在朦胧的楼灯，的酒味跟着冷风一起在室蔓延。

又五分钟。

严俨立在门边踌躇，那张布沙发上少了个大呼小叫的人影，就连整间屋都跟着萧条起来：“是吗……呵呵，也是。”

宽叔的嗓吼得站在街那都能听见，阿绿挂着一脸的

天气预报说，明天是个晴天，恰好严俨休息，可以睡个懒觉。生活如此好，世界如此和谐。

后的女孩还想说什么，理发店里已经炸开了锅：“严俨，严俨呢？严俨去哪里了？”

严俨不说话。

等严俨端着茶从厨房里来，客厅里静得异样，平时活跃得好像永远上足发条的魏迟趴在沙发上睡得正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