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去想它什么？」

篱落要开，却被儿抢了先：「这个我知。长老说过，天胄额上都是有银紫龙印的，这是上古神族的标志。还非得行深的才看得见。行浅的，人家不屑搭理你，还怕你跑上去黏糊！

「他是天胄？」儿大吃一惊，笔一挫，戳破了薄薄的纸，「我怎么没瞧来？」

「原来如此。」苏凡了然，「这么神通广大的人也敌不过命盘轮回，落得个如此惨淡的局面。若是旁人不是更……」

一字一句落心坎里，苏凡越发堵得慌，「篱落，如果……如果我去了……别那个样，不好看。」

「妖界也好，天界也好，说穿了跟人间没什么两样。天帝那边远远近近少不了有几个亲戚，都是上古开天辟地之初就有的神族，因是天帝的亲戚，所以就叫他们天胄。传到现在，也就剩了五、六个，平时都是在天外仙境各自的封地里鲜少来的。

「忘记了也没事……没事的，我记得就好。不认得也没关系，本大爷认得你。你还欠着本大爷这么些鸡呢？怎么能这么容易就放了你过去？别忘了，本大爷好歹也是修行了五百年的，怎么连这本事也没有？嗯？」

「嗯。」那样的一个人，众得只消看一就再也忘不掉。

「切！真叫那个什么，没见过把自己看成这样的！要我看，那个叫什么勖扬的也不过这样，哭哭笑笑的，跟庄里的武疯王二也没什么差！」

刚刚还劝着篱落别想着以后的事，可自己却还介怀着，老了怎么办？死了怎么办？再世为人后他还会不会来找他？那个时候自己还会不会记得这辈的事？如果篱落也忘记了呢？所谓洒脱不过是个样而已。

「嗯！」

「去，小孩写你的字去！不写完不许睡觉！」

「还有，找好人家，怎么也得是吃得起鸡的人家。看看你现在，一穷二白，吃只鸡也得等大半年。」

「是你家兄弟？怎么长得比你好多了？」儿也来凑闹，丢笔跑来往苏凡的上坐，额上立刻挨了一。

一旦来了，天帝也受不起他们的礼。」

「这才是真正的天朝贵胄了。」这样的事苏凡是第一次听说，连书上也不曾有过记载。又问：「那什么印又是什么？」

「就你那行，除了看菜盘还能看些什么？」数落完儿，转而细声对苏凡解说。

心念一动，就说不去了。

「切！那说得好像跟人家多熟似的。在咱狐族，来不小的除了你兄弟还能有谁？」小狐狸脑袋，不甘地回到桌边。

「地府里要抢好人家的多着呢，别这么老实

「银紫龙印知么？」篱落斜睨了他一。

「那你就给我牢牢记得，看到了本大爷，不许跟那孩似地哭得那么难听。」

「好。」

抬，看到篱落正看着自己，是不曾见过的表，眸光沉沉地，淡金瞳能把人的魂去。

「他的来不小呢。」他右边的嘴角往上一撇，似笑非笑，是个不屑一顾的样。

「谁说我想的是这个。」篱落伸手来抱苏凡，把埋到他的颈窝里，「还记不记得那个叫勖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