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麽不如我的?”
男人笑了两声,低喝了酒,又陷了回忆里:“我喜她,却不能娶她。和楚家的婚事是一早定的,毁不得,也毁不起,世世代代的交不说,在朝里,楚家失不了我们,我们也离不得楚家,婚事哪里由得我来主……我以为我成亲後她也会找人家嫁了,没想到她却一直没阁……我偷偷托人去看她,她说她喜我,今生今世就守著我一个人……”
直觉有些不对劲,宁怀璟起去为他找酒杯,一回,怀瑄倒提著空空的酒瓶正冲他一白牙。索把酒杯再放回去,从柜里摸坛私藏的好酒抛给他,一直以一副“皇家英”面孔示人的男人抱著酒坛笑得像个孩。
宁怀璟愣了一会儿:“是啊。”
“嗯。”
“我对不起她。”
“你喜他?”他问得很轻,态度小心翼翼得让人觉得有些过分的谨慎。
宁怀璟静静地听,他忽然转过脸来问:“你和徐客秋呢?怎麽遇上的?”
“嗯。”
“我知,恭喜。”宁怀璟另提了一壶酒,取了小酒盅,坐在他面前等著文。
宁怀璟歪想了想,於是也跟著笑了:“他那时的脸……白得跟鬼似的,我差没吓趴。”
“小如是学馆夫的女儿。那时候,我跟著忠安侯家的怀琦他们去学馆瞧新鲜……她来给她哥送书,她爹不许她抛面,她寻著借去学馆偷听……呵呵,也是小孩儿心……我到现在还记得她当时的那张笑脸,桃花似的……”
“我也对不起静蓉。”
这笑容起得莫名,以为会招来一通呵斥的宁怀璟不解地望著他,他固执地伸长手臂,嘴角维持著上翘的弧度,中盛满悲哀:“人们都说你不如我,在这事上,却是我不如你。”
宁怀璟垂:“你待她很好。”
宁怀璟不说话了,对面的男人明明满脸通红,神却是清醒的,清澈得能倒映宁怀璟凝重的面容。
“我听说,他成亲了。”宁怀瑄的话语依旧是迟疑的,神间的迷茫愈发显。
“小如怀孕了。”宁怀瑄说。
“……”房里慢慢漫开了酒香,桌中央了灯,摇曳的烛光在彼此的面孔上跃。宁怀璟同样定定地看著他。漫长得有些不寻常的沈寂过後,玩世不恭的小侯爷学著他的模样收拾起所有表,郑重地了,“一回京城我就去风得意楼边的药堂等他,他总是上那儿去抓药。”
宁怀瑄仰起脖又吞了酒,面无表地看著他:“日落前,我路过城东,在巷看到了你,你边那个该是从前常来府里的徐客秋,忠烈伯府的那个。”
“日落後到家的吧?“
:“你……办完差就直接回府了?”
“呵……”没有如意料中那般惊讶慌张的表,宁怀瑄只是笑著向他伸手想要讨回自己的酒。
宁怀璟从他手里拿过酒瓶,仰满满了灌一,酒冲嘴角滴落到衣襟上,膛倏然惊起几星冰冷,脸上却因烈的後劲而火烧般铺开两抹酡红:“嗯,我喜他。”
宁怀瑄的睛湿了,角红了一圈:“还有静蓉,我想过,既然娶了她就要好好待她,可我还是负了她……那天她跟爹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