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宁怀璟就笑了:“真好。我给你盖一间草屋,屋外面有篱笆墙,就像晚樵他家花园里从前的那个叫杏花村的小院一样,院里可以养花,不要太名贵的,寻常的月季、凤仙这样的。”
“这样,我们是不是可以永远在一起?”
“我来挣呀。”
“你会打算盘?”
“我们去时多带些钱,开个小铺个小买卖也不错。”
“你才念了几行?误人弟。”
“银花光了呢?”
屋外有种著花草散养著家禽的小院,院里放两只小竹椅:“天气好的时候,你可以在院里看书,我陪著你。”
“怎麽挣呢?”
他把那张拙劣如涂鸦的画看了又看,然後折了起来:“没有挣钱的营生,光靠带去的那些银又能过几日?何况是你我这样花钱从不计较的人。没有钱自然要想方设法地去挣,你我有几分能耐是脱了家里的依靠也能让自己好好过活的?这半生,除了吃喝玩乐,我们还会什麽?就算你我能放小侯爷的架外卖劳力、苦工,又能捱到什麽时候?贫贱夫妻百事哀,节衣缩,
“那怎麽办?”
徐客秋在宁怀璟怀里笑得很幸福,看著一无所有的白纸被种种好填满:“你会造房?”
“嗯……找人吧……银……”
“就你那花拳绣……”
屋後青山起伏,层峦叠嶂:“我带你去山里打猎,兔、狸猫、梅花鹿……呵呵,晚上一边喝酒一边烤著吃。”
在酒楼中的一番话语,宁怀璟有而发:“铭旭,离开京城於你或许也不是坏事。”至少脱离了盘错节的家族,和随之而加诸在上的种种束缚。
“还可以养些鸡鸭白鹅……如同古人笔的田园农家。”徐客秋陪著他一起想。
然後是小小的屋:“这是我们的家。”
河对岸是草原,一望无垠:“我们可以在上骑,你骑多久就多久,我一直陪著你。”
院外有小河:“夏天的时候,我们在河边看星星。冬天的时候,我砸开冰块给你捉鱼吃。”
“……”宁怀璟沈默了。
“那……我会几手拳脚,去给人个护院。”
宁怀璟渐渐有了兴致,抓来笔在纸上兴致地画,先是两个小人:“这是你,这是我。我比你一儿。”
“呃……不会。”
徐客秋想了想,:“可以。”
“唔……我念过书,个教书先生如何?”
“你这个笨。”徐客秋一直看著那张画,仿佛是要将上的所有东西都记到心里,“你走了,你爹娘要怎麽办?侯府要怎麽跟人交代?你这样的日真能过得长久麽?住草屋,一天两天是新鲜,三天四天是还过得去,五天六天是凑合,七天八天就要生怨,九天十天就会想念京城。”
徐客秋乖巧地偎在他畔笑:“好啊,去一个谁也不认识我们的地方。你不是忠靖侯府的宁怀璟,我不是忠烈伯府的徐客秋。”
崔铭旭苦笑著了:“或许……”
及至回到府中,宁怀璟仍有些沈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不能自:“客秋,如果我们也离开京城……”